落將身子又縮回去,蹲在地上想著這個小女孩的身上應該有些秘密,木媽當時並沒有告訴自己,落也沒有向他提及這個話題,現在想來這個小女孩身上有些讓人好奇的謎團。
就在落蹲在地上想著小女孩到底是誰的時候,忽然一把鐮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落看著這光滑的刀刃上海粘著些新鮮的泥土,落立刻將雙手舉起來,他並不是怕這把鐮刀的主人,隻是在這裏打的話,吵醒屋裏的守衛就不好了,雖然落能夠在瞬間將對方製服,不過落覺得現在這個時機,一切都太過巧合。
“你是誰?”那人壓低聲音問道。
聽到這,落不禁嘴角上揚,對方沒有立刻將守衛喊醒,而是詢問自己的名字,那就說明了對方並不是守衛這裏的人,至少他在某些方麵不是。
“我是木媽叫過來的。”落說道,他想著先將對方穩住。
“木媽?她讓你來幹什麼?”
“需要在這裏說嗎?”落問道。
鐮刀沒有移動,而男子也沒有回話,落感覺自己的身後被一個尖銳的物體抵住。
“先和我走。”後麵的聲音說道。
落點點頭,被後麵的男子推著走向了一個窩棚裏,窩棚裏空間狹隘,落隻能先進去蹲在地上,而落也看到了後麵的人。
對麵的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手指關節粗糙,身上也是一副髒亂的樣子,不過這些都沒有降低落對他的評價,因為落看到他的眼神裏是一股倔強,不是平常奴隸中那麻木的感覺。
落看到他的手裏拿著一把鐮刀和短刀,不過看著短刀感覺有些奇怪,落再看上去,發現那不過是一個尖銳的木刀,看樣子被削的很鋒利。
“你先坐著。”男人指了指地上的一塊碎布,自己則靠在門邊上,落盤腿坐在地上,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身旁空間狹小,而男人卻靠在門邊上,俯視著落,手邊是那把鐮刀,那把木刀被收進懷裏。
“你到底是誰?”男人又問道。
“我是來自外麵的人,因為早上誤打誤撞進入這裏的城裏。”落老實的回答了。
“你是外麵的?那是沙城外麵,還是這個地盤外麵?”男人問道。
落皺了皺眉,“我來自靠近雪國外的一個小山村裏。”落在試探性的問道,因為男人貌似對沙城外麵也很了解的樣子。
“是嗎?”男人說道,臉上沒有什麼驚訝的神情,落卻有些驚訝,沙城離雪國那麼遠,男子難道是聽說過嗎?那又是從哪裏聽的呢?
落忽然說道“那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什麼?”
“你不是這裏的奴隸吧。”落說道。
男人眉毛挑了挑,神色微動,說道:“為什麼?”
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道:“首先,我在看你握著鐮刀的時候,是橫握式,一般的農民不會這麼握鐮刀,隻有一般的戰士才會。”
男子笑了笑,說道:“我隻是喜歡這麼握而已,難道這也算是證據嗎?”
“但是你剛才在接近我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腳步聲,也沒有發出強烈的殺意,一個除非你是完全不會武功之人,要麼是一個受過訓練的戰士,但從你出刀的時機,和握刀的沉穩,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而一般的奴隸也肯定不會收到訓練,更主要的是,你的指甲。”
落指了指男人的指甲,嘴角上揚,“你剛才用鐮刀威脅我的時候,我可以仔細觀察你的指甲,你的指甲裏沒有什麼泥土雜質,而且和一般人尖長的形狀不同,你將他們修剪的很圓潤,而且將指甲之間的位置留的適當,而且你的手上的老繭集中在關節處,一般的農民用鋤頭所以虎口旁的老繭比較多,但你則完全不同。”
落說完後,嘴角上揚,看著男人臉上有些吃驚的麵容,想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那從他手掌上的老繭,就能夠推測出他的身份。
落最後緩緩的說道:“你就是木媽口中的木匠吧。”
男人臉上是吃驚的神色,他的眼神裏有了幾分戒心,落則還是微笑著看著他。
“沒錯,我是這裏的木匠,因為我是在外麵被抓進來的,所以不是一直被當作奴隸,在這裏是不準用真名的,因為我會木匠,便被這裏的人稱作木匠。但是,你說的這些在這裏的人都知道,你又如何證明你是外麵的人呢?”男人問道。
落聽到這便起身上前,而男子卻驚覺的拿起鐮刀指向落,落無奈的笑了笑,抬起雙手,靠近他低聲說道:“因為你們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我知道你們的女兒和那條暗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