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猛的抬頭看向落,他的眼神裏先是恐懼,又轉為憤怒,暗道這個秘密關乎到幾乎所有的奴隸,一旦被發現,那不是一個人能夠承擔下來的,而是所有的奴隸都要遭殃。
男人的神色有些慌張,他眼裏忽然閃過一絲凶光,手中的鐮刀猛的抬起,砍向落的脖子處,臉上那凶狠的氣勢仿佛手裏握的是一把利刃。
落看著鐮刀向著自己襲來,神色微動,卻隻是將一隻手抬起,淩空伸出兩根手指,在一瞬間捏住了刀刃,男子臉上大驚,立馬又將另一隻手握了上去。
落隻是皺了皺眉,捏住鐮刀的手上的青筋暴起,而男人也緊咬牙關,猛的加大力度,脖頸間的青筋凸起,鐮刀卻如和落的手焊接般,紋絲不動。
落嘴角上揚,一步步的將鐮刀反轉,逼著他的手也發轉過來,而落隻用了兩根手指。
鐮刀一步步的反轉過來,向著男人的脖子上送去,落緊緊的盯著他,麵對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男人的神色有些害怕,但那堅決的神色沒有變,落還能從的臉上看到一絲直麵死亡的從容。
落歎了口氣,另一隻手猛的擊打在他的手背處,男人臉上一陣抽搐,手也鬆開,落奪下鐮刀後,呼了口氣,說道:“放心,這件事我已經和木媽說過了,她知道這件事,卻沒有阻止我。”
“可是,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能夠在以後不會說,你是外麵的人,不了解這裏,在這裏奴隸代表的是什麼都沒有之人,連命都不是。”男人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凶狠。
落神色微動,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奴隸在這裏是連灰塵都不如的存在,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麻煩,我現在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從這裏逃出去,其他的事情我不會管的,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將你們的秘密說出去。”
“那你為什麼不從這裏出去。”男人問道。
“我是聽木媽說,這裏有一扇大門在傍晚才開,如果我能抓住這個空隙,就能夠有機會出去。”落說道。
“那你們是今天才到這裏的嗎?”
落點點頭。
“不過,既然你是去找木媽,那我帶你去吧。”男人忽然站起來說道。
“你?那你的工作呢?”
“這段時間是守衛的睡覺時間,他不會起來的,就算他發現了,因為我是木匠,所以可以找理由躲過去。”男人說道。
“好吧。”落點點頭。實際上,落正想問些關於小女孩和木匠的事情,木匠如果能夠通過木媽相信自己的話,那也合了自己的心意。
落站起身,將鐮刀還給了木匠,木匠看到自己的刀刃上那兩個清晰的指印時,臉上的神色變的有些古怪。
“走吧。”落在外麵說道。
木匠點點頭,走了出去。兩人還是和剛才一樣,一前一後,沿著田埂走向洗衣房那裏。
一路上兩人都在沉默著。
“洗衣房哪裏沒有什麼警衛吧。”落說道。
男人點點頭。
走了一會,看到了前麵的幾間屋子,落認出那是木媽和女工洗衣房的位置,落沒有停留,仔細的向著四周掃視,落害怕的是,有衛兵找想追查關於斷腳士兵的消息。
“怎麼了?”木匠問道。
“沒什麼。”落收回目光。
隨後,兩人繞了些路,一起走向了後門那,兩人進去後,看到的是木媽躺在床上,身上裹了些白布,木匠看到木媽受傷了,神色變的有些慌張,手忙腳亂的跑了過去。
“木媽,您沒事吧。”男子撲在木媽的床邊,查看著木媽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