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信平公主(2 / 3)

“當然是想給二位評說一二。”

“看你的打扮不是讀書人。”

“不知您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哦?怎麼說?”白衣“公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吳楠,白皙的手指不斷地在陶瓷酒杯上摩挲著。

吳楠輕輕挑眉,笑著說道:“小子不才,幼時曾受教於閆良先生門下,在明德學堂也呆過幾日,雖不敢說有大學問,但自稱半個讀書人,小子還是敢的。”

“半個讀書人?這個說法倒是有這意思,既然是半個讀書人,我這裏有兩首詩,是剛才我與那人寫來贈予佳人的。我自認為我詩要更勝一籌,那人卻死都不認,於是便發生了爭執。若你有興趣,就品評一二吧,我該如何稱呼你?”白衣“公子”問。

吳楠作了一揖,笑答道:“小子姓吳,還不知如何稱呼您。”

“我與你同姓,看相貌我要年長你一些,不如這樣,你叫我一聲吳兄,我稱你一聲小弟,如何。”

白衣“公子”該有二十歲,自己也才十五,不虧,吳楠心裏盤算著。

“自然是極好的。”

“那就請吧。”

吳楠的麵前擺著兩張紙,紙上是兩首七言絕句,頗有唐詩的風格,可問題這是大有不是大唐啊!

“不知吳兄要贈予怎樣的一位佳人?”

“‘雲夢澤’虞美人。”

“虞美人,可是‘虞美人千金求字’的那個虞美人?”

“正是。”

吳楠笑著搖搖頭,道:“兩位的詩都是上乘佳作,不過還是差了一些。”

“哦?小弟可有見解?”白衣“公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吳楠說,“若是說不出個一二,可是要罰酒的。”

“見解不敢,隻是小弟這裏也有一首詩,說來與吳兄聽聽。”說著,吳楠大手一揮,也不管旁人,拿起酒壺作勢就要一飲而盡。

作詩嘛,重要的就是一個氣勢,詩可以不優秀,但是氣勢要擺足了才是,當然,吳楠腦袋裏可是裝著各種詩仙詩聖的詩,出口成章不在話下。

半壺酒下肚,然而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大有的酒度數真低!

吳楠也不著急,手裏捏著酒壺,緩緩邁著步子,他打算來一個七步成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端起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繼續邁著步子,“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詩仙老人家,吳楠不才,就先借用一下您老人家的詩了。

一首詩念罷,酒也喝沒了。隻見白衣公子已經開始提筆寫了起來,吳楠湊上去一看,嗯,不錯,寫的比他好看多了,果然是出自女子之手,完全沒有男子那般的遒勁有力,但是卻也賞心悅目。

詩寫完了,白衣“公子”又重複念了三遍,細細品味著。

“小弟這首詩著實不錯,雲彩想要和虞美人的衣服媲美,花兒想要和虞美人的容顏比肩,想象巧妙,絲毫沒有造作之感。小弟,若這首詩送與我,可否合適?”

聽到這,吳楠明白了,人家根本就沒想掩蓋自己的性別,這女扮男裝純是為了好玩!這不,人家要和虞美人比比誰美了。虞美人有多美他不清楚,反正也沒見過,至於眼前這位,雖然一副男子打扮,臉上也沒塗什麼脂粉,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該是一個一等一的美人。

於是吳楠也沒有猶豫,直截了當的答道:“自然是合適,寶劍配英雄,佳詩贈佳人,這首詩給吳兄保不齊也是一段佳話。吳兄喜歡,拿去便是。”

白衣“公子”淺然一笑,纖細的手指在紙上不斷摩挲,一副不舍的樣子。

“拿自然是要拿,不過這首詩還是要給虞美人的,日後若是閑暇,就請小弟再為我作一首吧。”

“哈哈,一定。”吳楠微微一笑,欣然應諾。

大概是得了好詩來了興致,白衣“公子”硬是要與吳楠不醉不休,沒法子,盛情難卻,吳楠隻好把可憐的蘭兒丟在一邊,讓她自己把剛上的一桌子菜大包大攬了。

酒過三巡,就沒了味道,兩人同時放下酒杯,東一句西一句地閑聊起來。

“小弟聽說了麼,近些日子邊關有些不太平啊,我們在這裏衣食無憂,隻可惜了邊關的將士……”白衣“公子”仰望著空中的雲彩,悠悠地說道。

“邊關什麼時候太平過,不過這正值夏季,是雨水充沛牧草肥美的時節,那些野人正好有力氣來鬧一鬧,隻不過……”吳楠笑著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下去。

“不過什麼。”

“這跋於怕是要換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