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大哥有什麼事嗎?”
那獄卒行了禮:“長宮主受驚了,明日就會有人來,請長宮主做好準備。”
“明日誰要來?”
“這個小的不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吧,上頭的人也不透露。”
白諾梨點點頭,掐指一算,“謝謝大哥,本宮自會保佑你家人安康。”
那獄卒一聽,激動地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謝謝長宮主,謝謝長宮主!小的三生有幸能看到長宮主的麵容!”
“不用,你莫要嚇著他了。”
那獄卒自是明白,立刻拿著火把就這麼走了。
月光灑在黑暗的牢房中,其實這個牢房應該算是幹淨,沒有什麼老鼠雜蟲。
腳步聲漸漸消失,鳳醉塵“破土而出”,“為什麼諾兒你總是不讓別人看到我長什麼樣子呢?”
為什麼……因為你的麵容和卿墨隱有幾分神似……怎麼能夠讓別人看到你!
白諾梨略帶歉意地看著他:“醉塵,你莫要這樣……我會在你身邊永遠保護你。我同你一樣,雖然有著高貴的身份,但卻一樣身處牢籠之中。我會保護你……你莫怕。”
刹那間,伴隨著話音的隕落,白諾梨脖頸上的珠子綻放出血紅的光芒。她順勢拿下珠子,隻見那珠子一點點地飛向鳳醉塵。
若是能夠保護住我的命,就請用那顆珠子救我!
白諾梨看著鳳醉塵蒼白無暇的臉,汗水一滴一滴從臉上落下。手拿起血紅的珠子,將它放在鳳醉塵的心髒前。
然後運氣,一點點地將它埋入他的心髒。
妖冶的血紅的珠子,外表卻有著冰裂紋……
白諾梨大驚,這是北寒珠!
這居然是北寒珠!
阿墨把北寒珠送給了她!
“這是?”
“我們皇家世世代代的寶物。”
“這我不能要,我不能收!”
“你是知道我的,送出去的東西我定時不會收回的。而且這珠子戴在你脖子上甚是好看。”
…………
為什麼,為什麼!卿墨隱,你怎麼能將這種東西送給我!你怎麼能……
萬一我負了你,萬一我真的負了你……
“諾兒……”
白諾梨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一夜無夢。
少女像平常一樣照顧著鳳醉塵洗漱吃飯,就在她把飯放在鳳醉塵的口中時,門外一陣巨響驚擾了她。
少年一身來不及換下的紅衣上還站著昨夜的梨花瓣,紅色的發繚亂地披散在腰間。清澈的藍眸滿是不可置信……
“阿、阿梨你在幹什麼?”
“我、這是你的寄宿體……你知道的,他不能死,它一死,你就會死!”
卿墨隱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再也忍不住地抱起她:“阿梨,我在金鑾殿外跪了三個夜晚,父皇終於答應讓我看你一眼。”
白諾梨痛心疾首,淚水肆意地流下,然後眼眸一狠,推開他:“你走吧,從今以後莫要再來看我!這個地方不是你這種身份尊貴的人應該來的地方!”
“阿梨,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再跟你說笑,你趕緊走吧,就當我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什麼。”
“怎麼可能!我曾經為你在三生石上盤發,曾經把皇家的定親信物北寒珠……等等,北寒珠呢!”
白諾梨冷冷一笑:“我送給醉塵了。既然你已經送給了我,那我送給別人就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卿墨隱倒退幾步,紅發飛舞:“你送給、別人了?你是說他?這個肮髒的寄宿體?”
“你怎麼能說我肮髒,諾兒說我是最幹淨的!”
卿墨隱把目光移向他,“就是這樣的你,把阿梨迷得團團轉!”
白諾梨再也受不了,“卿墨隱,出去,出去!再也不要來見我!早也不要來見我!隻要醉塵一天在這裏,我就不會離開他!”
白諾梨的意思是為了保護他,現在醉塵確實是好人,可萬一以後呢,阿墨的情緒真的失控,那麼醉塵肯定也會出現什麼事!隻有她在,隻要她在,就可以控製這樣的局麵,保阿墨一世平安。
可顯然卿墨隱理解錯了,抓狂地看著這兩個人,忽然,兩行清淚流出……
秋季的落葉落在你的紅發上,你的紅發像極了天邊最為熾熱的紅日,我輕輕地為你拂去那枯黃的葉。再抬頭看,發現你的容顏滄桑,白雪般的發飛揚,唯有那紅色的雙眸訴說著這世間最為動人的故事。
等日落了,黃昏了,在為你唱一曲《黃昏調》。
阿梨,你怎麼了,你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