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後,你可會時常想起我,梨花紛飛的梨宮中,再看不到我,你可會暗自哭泣?今後的歲月,我若是不再陪你走下去,你可會怪我……可若不是萬骨成枯、血流成河我絕不會棄你而去。吾夫親啟,吾願消失葬在梨花旁保你一世平安。
我想要救的人,就沒有死的道理!
——黃昏時分又聽琴聲
“我要殺了他!”
白諾梨一怔,觸目驚心地看著他:“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要殺了他!你不是喜歡他麼?你不是喜歡他麼?怎麼,我殺了他,你痛心了!”紅衣少年的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
白諾梨隻能拚命搖著頭,“卿墨隱!你夠了!”你究竟想怎麼樣,你究竟想怎麼樣!我這麼做難道還不如你的願嗎,為什麼你就不能理解我?為什麼!
喜歡上醉塵?卿墨隱你不要太搞笑!我究竟是因為誰被困於地牢中?我究竟是因為誰隻能夠這般提心吊膽地活著,生怕你沒有控製好自己,影響寄宿體的發展。卻又不能動手真的殺了他!
你倒好,如此的一了百了,就想要了斷自己!
少女一身黑衣華服,三千墨發及膝,眼神冰冷:“卿墨隱,你有種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少年破碎的目光中倒映出女子絕美的容顏,癡呆地說道:“我說我要殺了他,必須地!”
在少年很絕的語言下,白諾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很好很好,她這麼做隻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不是說要殺了鳳醉塵麼?她偏偏不讓!
白諾梨一個發狠,窗外的梨花紛紛飛到她的手中,她在眾人的眼簾下,握緊拳頭,閉上雙目,隨著冷冽目光的一瞬,手鬆開的一瞬,如刀片般額梨花突然爆炸,釋放出強大的氣流。
不過幾秒鍾,整個牢獄全部被炸毀!
所有的人都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看到少女右手拉著一銀發少年,左手上方梨花瓣依舊在紛飛。
隻聽她憤恨地語氣:“卿墨隱,你不是想死嗎?我偏偏不如你的意!我白諾梨,次六歲起掌控梨月國的梨宮,作為長宮主,作為守護者,想要救一個人實在簡單!我想要救的人,就沒有死的道理!”
少年自廢墟中站立,蒼藍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血紅,白諾梨身邊的鳳醉塵就顫抖地厲害。
少年發如血,眸如霞,薄薄的唇說出目斷銷魂的話:“阿梨……你真是讓我……好好好,既然你一定要救他,那麼我就殺了我自己。他不是很厲害嗎,可以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一個寄宿體居然可以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
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那曾經美好短暫的快樂時光,天下所有的人都在阻止他們。憑什麼,憑什麼!這世間要背負的東西太多,而他太過懦弱,隻想要守著她日日夜夜在一起便可。
可天不允許,天下的黎明蒼生也不允許。
他的命天已注定,必須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必須要每時每刻應付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曾經他以為他有了阿梨,就有了全世界,而如今,連阿梨都不要他了,想著要和他分離……
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哪怕是囚禁,哪怕是讓你恨我,我也不想放你走!
“快去稟報皇上,梨宮的長宮主殿下是妖孽!長宮主殿下徹底把太子殿下給迷住了!”
四下裏紛紛,而白諾梨隻是這麼目光如水如月般平靜地望著地上爬行的動物。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打得贏她,沒有人!即便是卿墨隱親自出手,加上卿過痕,也不一定是她守護者的對手!
“你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鳳醉塵嘟著嘴巴:“那我在梨宮的梨花樹下等你。”
白諾梨看也沒看他:“隨你。”
當黑衣少女被所有的人全部包圍地那一刻,她不過冷笑地注視著,望著坐在雪狼上的卿過痕:“痕兒是要過來殺了為師麼?”
“師父,我不會殺你。”
“那麼這些人是擺設嗎?”
卿過痕麵對白諾梨的冷嘲熱諷,依舊還是當初孩子氣地撒嬌:“師父,痕兒永遠不會背叛你,你永遠是我師父……這些人,痕兒會親手殺了他們!”
下一秒,靠近卿過痕的幾個人全部喪屍,紫衣少年卻還在淡笑:“不能傷害師父,永遠不能。這個世上誰也不能傷害師父,就算是皇兄和父皇也不行,如果我傷害了師父,我會親手了結我自己。”
如果這還不算驚天地泣鬼神,那麼接下來鳳過痕的說出來的話就讓人想死。隻見少年衣袖一揮,飛至樹上,牽起白諾梨的手,淺淺笑道:“師父,痕兒喜歡你,想和你一起生活。就像父皇對母後那樣,就像……皇兄對師父那樣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