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正想發飆,卻被拉住:“大姐,你難道沒看到她有點奇怪嗎,我們先去稟報爹爹,讓爹爹來教訓她!”
二小姐白落始終是做個看事人,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半分關係,她才沒有心情去理會這種無聊的事情。白宇想要成為五皇妃根本就是異想天開,不懂宮中時事的女人真是悲哀,鳳君臨就算看上你了,你也不過是個妾啊。而他就不同了,他此生此世隻會娶一個女子,他是這世間最為癡情的男子,他娶得那個女子定是我。
白諾梨躺在床上,開始在腦中整理所有的事情。
先找北寒珠,北寒珠在鳳罪塵那裏,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鳳國二十三年。
原來已經十年了……鳳罪塵就是上次在青樓遇到的那個人,要好好的和他談談條件才行。
咚咚咚,一個丫鬟連滾帶爬的來到她麵前,“郡主,郡主不好了!”
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穿著髒兮兮的綠色丫鬟服跪在她麵前,臉上滿是淚水,手上全是傷痕:“郡主,郡主你快起來吧,大事不好了!”
見是一個小丫鬟,白諾梨放鬆警惕,這個丫鬟她知道,倒是相當的忠心耿耿:“什麼事?”
“老爺好像要把郡主許配給郡主的仇家!”
“我的仇家?”她有些疑惑,她才剛來這裏,那有什麼仇家。
“就是快要回京的九皇子!”那丫鬟繼續哭啼。
鳳罪塵是她的仇家?為什麼?
“郡主,綠袖知道郡主心裏不好受,咋們最後再去拜托一次五皇子吧,畢竟當初五皇子在金鑾殿上起誓,會保護你一生一世的!郡主,你不要再想不開了,那九皇子生性頑劣摔碎北寒珠,將軍戰死沙場的,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啊!”
白諾梨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鳳罪塵是她的仇家。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論時代,有些人一生不可避免的,就必須要去承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鳳罪塵是麼……
“知道了,你替本郡主更衣,本郡主馬上就過去。”
那人一身深藍色的長袍,上麵用金線繡著四爪蟒蛇,臉色卻很是溫和,看起來就像鄰家哥哥一樣,但是天下人可不會認為這貨是個好人,笑裏藏刀的人她見得太多了。
“郡主,郡主,那是太子殿下,一直對你很好的太子殿下。”
太子?哼,太子又如何?別說是太子了,就是那什麼徹帝在我麵前,我白諾梨也不會放在眼裏。
她依舊一身黑衣,帶著淡漠的神情,見到鳳駿業也不行禮,也不出言。
白行單礙於鳳駿業在這裏,不好發作:“太子殿下,小女身體還有些不適,今日失禮之處,還望殿下多多包涵。”
鳳駿業隨意一揮手,“好說,好說,小郡主身上的傷好像還沒有好,那麼白丞相,此事不如延後……”
“太子殿下,郡主之事皇上那兒怕是拖得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個不用急,小郡主的傷才是大事,孤會好好的和父皇稟明情況。小郡主,回去好好休息吧,傷沒有好可不要再出來了。”他笑道,伸手作勢要揉她的頭發,結果被白諾梨躲開了,他尷尬的收回手,卻絲毫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
“那麼,白丞相,孤先回府了,此事孤定會好好跟父皇說說的。”
白行單見他要走,努力的挽回他,若是錯過了今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把這個廢物弄出去。這廢物雖說惹人厭,但是卻生得一副好相貌,若是被哪個王公貴族看上了,不僅擋了自家女兒的財路,一個鹹魚翻身,還不回來報複!
“殿下且慢,離九皇子回京之日還有幾日,這事還是快點定下來的好,那個時候親上加親,想必皇上也會萬分欣喜。況且,郡主已剛過生辰,按照鳳國十三年皇上親自下的聖旨,如今正是時候。”
話都說到這份上,饒是鳳駿業也有些反駁不過去,他若是再有異議,那就是輕蔑聖旨,他現在又是當今太子,這事傳出去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思量之下,隻聽他沙啞之聲:“既然如此,那麼這女子家的事還是要和雪城郡主親自細談才是。”
白行單自知他的意思,心中就算不爽,但他也隻能夠忍氣吞聲,這鳳駿業絕不是好惹的,他手握重兵,參他一本他說不定明日就可以從丞相府中搬出去!
“那麼殿下和小女細細商談,卑職叫下人送些茶水過來。”
一副十足的奴才相,白諾梨冷眼旁觀,恨不得吐他一口口水。
丞相府三小姐勾引自己姐姐的丈夫,企圖成為太子妃。若真是如此,這鳳駿業見到她竟能這般淡定,而且他剛剛說的話明擺著是在幫助她。
半個時辰後,白諾梨看著一臉內疚的鳳駿業,就連一向淡漠的她都有些激動,白諾梨啊,白諾梨,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