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也是。”
村長很樂意將卞曲的藥療效很好的事情跟大家分享,說話的時候,有些激動,村長老伴在一邊點頭,羅青山伸出大拇指,道:“卞曲,你的蚊叮蟲咬藥膏真是神了。”
“多謝誇獎!”卞曲莞爾一笑,在人群中搜索著,有個機靈的小鬼頭吸引了她的目光,這孩子剛才還給她送上了椅子,叫崔樹苗。
她記得很清楚,這孩子昨天像從蚊子堆裏剛喂了蚊子出來的,額頭上臉頰上,胳膊腿上全是又紅又腫的包,今天,這小機靈渾身上下的皮膚狀況非常的好,卞曲對他招手問:“小機靈,你用過藥膏了嗎?”
“用了,用了,姐姐你看,昨天我渾身上下都是蚊子咬的包,搽了你給的藥,睡了一晚上,全好了,我爹媽說家裏窮,沒什麼好謝你的,讓我幫你扯草藥,姐姐,我很勤快的,你不要嫌棄我。”
“好孩子,姐姐不但不嫌棄你,還要謝謝你,你幫姐姐扯草藥,不讓你白扯,姐姐給你工錢。”
接著不等卞曲點兵點將,十九個拿了藥膏的家庭十八個都爭先恐後地講述使用心得,最後一致得出結論,蚊叮蟲咬藥膏有效。
崔瑩被晾在一邊看著卞曲一個個地問藥膏的效果,心一陣陣的涼,但她下定決心死命地誣陷卞曲,你的藥膏對誰都有效,對我不僅沒效果,還毀容,我的臉就是鐵的事實。
雖然她讀書少,但還是知道一點,最高明的醫生都不敢說好藥對所有人有效,何況是你現扯的草做的狗皮膏藥?總會對某些人無效,譬如她。
最後卞曲將目光轉向崔瑩,笑眯眯地看著她,半天不說話,心想,姐不怕你扯皮,怕的是你不扯皮,既然要扯,咱就扯出點水準來,你想玩,姐陪你在塵裏村演場戲,沉默良久,良久,再良久,覺得做足了戲了,吊足了觀眾的胃口,卞曲才環視人群,道:
“父老鄉親們,你們在塵裏村生活了一輩子,農村生活經驗豐富,大夥幫卞曲看看,崔瑩這張臉腫成這樣,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有誰曾經有過同樣的遭遇?”
村裏七八十口人的眼睛都盯在崔瑩變形的臉上,天下的姑娘都想把最美的一麵呈現給世人,沒一個人願意把醜陋的一麵送給天下人看,現在倒好,崔瑩最醜的臉被全村人看了個清清楚楚仔細明白,連村裏的瘸子和傻子都可以嘲笑她了,青山哥更瞧不起她了,卞曲,你這個妖精,我恨不能食你肉寢你皮。
昨天還漂漂亮亮水靈得跟蔥一樣的姑娘,一晚上臉腫成了豬頭,昔日的大眼睛現在眯成了一條縫,崔瑩,這個驕傲跋扈的鳳凰也有變成落湯雞的時候,最高興的就是村裏的姑娘們,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看你天天驕傲嘲笑我們,今天也有被我們嘲笑的時候;小夥子們也開心,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現在你是癩蛤蟆,我們才是天鵝;從最漂亮突變為最醜的女孩,崔瑩連死的心都有了。
“還能有什麼原因引起?當然是搽了你的毒藥膏,毀了容。”崔媽外強中幹地道,眼神卻閃爍躲避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撒謊,還是需要一定勇氣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怕她們,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由著她們。
羅青山早就看出來崔瑩臉腫的原因,忍耐了好久,才道:“是蜜蜂蜇的吧?我以前也被蜜蜂蜇過,就是腫成這樣。”
羅青山一開口,大家都點頭說出心中的答案,村長的兒子要拆會計閨女的台,和他們沒關係,一個個地道:
“就是蜜蜂蜇的。”
“不是蜜蜂蜇的就是馬蜂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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