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最倚重的就是自己的一張臉,聽卞曲說自己的臉30分鍾不處理,就永遠成為腫臉泡了,嚇得不行,想起了自己今天的使命,她才沒心思和人家比扔石子呢,能不能打中絲瓜已經不重要了,一顆石子能打斷一顆碗口粗的樹,她崔瑩肯定是不行的。
那石子打在她腿上會怎麼樣?她本能地跳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但嘴裏還是不饒人,道:
“你快還我的臉。”
三十分鍾,塵裏村沒有醫療室,金龍鎮有醫院,可開車都需要三十分鍾,何況除了那丫頭,這村裏沒人有車,即使30分鍾內趕過去了,人家醫生還不一定治得好,想到這兒,崔瑩的心都涼了,而且這皮還沒扯出個子醜寅卯呢,不能就這麼算了,反正這城裏妖精有錢,我就賴上你了,你必須治好我的臉。
“還你臉?原來你知道自己沒有臉啊?”卞曲很沒風度地再次使用言語之劍。
“我的臉真的30分鍾之後就治不好了嗎?”崔瑩心裏怕得厲害,有一張漂亮的臉,青山哥還不要她呢,要是沒有,她就沒有任何值得青山哥多看一眼的東西了。
卞曲從口袋裏掏出藥膏,給詩鳴和詩唱處理傷口,剛剛還被挖出兩毫米深的血口子,在大家的目光中看著修複了,還原如初。驚得所有人都張大了嘴,這丫頭莫不是華佗出世吧?好厲害呀。
“現在隻有28分鍾了。”卞曲給詩鳴詩唱抹藥的時候聚精會神,得空回複一句。
崔瑩一聽說少了兩分鍾,心裏更緊張了,呼吸就急促起來,道:“我的臉,明明是你毀的,你要賠。”
“是我的藥毀的,我當然要賠,而且會十倍百倍的賠。”卞曲笑道,繼續給弟弟妹妹處理傷口。
“真的?那你十倍百倍地賠。”崔瑩的雙眼裏看見紅色鈔票長著翅膀向自己飛來。
“我倒是想啊,可惜,你的臉明顯不是我的藥膏毀的。”卞曲一巴掌就把那長著翅膀飛向崔瑩的錢拍了回去。
“憑什麼說不是你的藥膏毀的?”崔瑩道:“就是你的藥膏毀的,大家都可以作證。”
“大家都可以作證?誰作證?你讓人家出來跟我說。”
卞曲已經給龍鳳胎處理好麵部損傷,崔樹苗很機靈,給卞曲端來一把椅子,卞曲將詩唱抱在懷裏坐著,給她處理腿上的傷口,那崔瑩下手重,下腳也不輕,詩唱的腿上隔著衣服都被踹紫了。
“我沒看見。”羅青山此時表決心道。
“我也沒看見。”羅榮德早就看不慣那丫頭的囂張任性了。村長都表態了,村裏人還不唯馬首是瞻?一個個搖頭道:“我也沒看到。”
“看看,村裏人都是很誠實正直的,沒人像你一樣空口說白話。事實勝於雄辯,你歇斯底裏,喪心病狂真的好嗎?”卞曲已經懶得跟她說話了,一大早的,玩也玩夠了,筋骨也活動了,嘴上功夫和手腳功夫也都賣弄了,療傷的功夫也讓大家咂舌,膩了,不想玩了,早點解決問題。
村裏人都張大嘴看這精彩的戲,這丫頭說崔瑩的臉不是藥膏弄的,那是什麼弄的呢?她怎麼證明呢?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卞曲環視了一周,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村長身上,道:
“村長,你用了藥膏嗎?”
“用了。”
“還有蚊子咬嗎?”
“沒有,沒有,一點都沒有,你還別說,你的藥膏真神奇咧,昨晚我們沒點蚊香,蚊子在屋子裏嗡嗡響,就是不咬我們,要是以前一晚上不點蚊香,第二天起來身上至少有十來個包,可今天大夥看看,我身上是不是一個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