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也不敢怠慢,又撒了兩碗白米,這回倒是沒有出現白米莫名奇妙失蹤的情況。
我剛一把白米撒完,那送葬的隊伍也就到了。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先是師傅把那放在棺材上的雄雞拿了下來,拿在墳坑前把雞給殺了,繞著墳坑放了一圈血。
接著他又用雞毛沾著雞血粘在了棺材上麵。
等他做完之後棺材下葬,死者親屬哭墳。
但是在下完葬填土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師傅靠在墳堆邊上的一棵小樹上閉著眼,整個人顯得很疲憊。
等填完土後我朝師傅喊了一聲,讓他進行最後一道工序:送靈。
這是我們邊喪事的最後一道工序,死者入葬之後都是要走這道程序的,意思是讓死者早日入地府,免的再人間流回。
但是我叫了師傅兩聲,師傅一點反應也沒有,整個人靠在樹上臉色煞白,眼睛緊閉著。
我看著師傅的情況覺得有些不對勁,過去推了師傅一下。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一推師傅竟然整個人翻倒在了地上。
我腦子一下就蒙了,第一反應就是師傅中邪了,但隨即一想不對勁,誰中邪都有可能,唯獨他不會。
伸手在師傅的鼻子前一探,呼吸還有,還有氣。
此時我也顧不上這勞什子喪事了,對那些送葬的人大喝一聲:送葬結束,快來幾個人搭把手,把我師傅送醫院去!
那些人顯然沒反應過來,麵麵相覷,我見狀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當下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直接背起師傅就朝回村的路狂奔去。
師傅的體溫很冷,我背著他就感覺是背著具屍體一樣,而且我感覺他的體重也比我上次背他的時候輕了不少。
把他背回了王家村,找來了村醫一看,說是看不出來,建議我送去縣城裏的醫院去看看。
我聽了急忙去找車子。
但是王家村太偏僻了,平時也就一輛破班車通往這裏,一天也就來一躺,而且還要繞附近的幾個村子開幾圈,估計等我師傅到縣城的時候要直接送火葬場了。
我找了幾圈想找輛摩托車把我師傅送到縣城去,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一輛,急的我眼淚嗒嗒直下。
就在這時我感覺有個人拍了下我後背,我回頭一看,發現是王樹根。
他騎著一輛摩托車對我說:快把你師傅接來吧,我送你師傅去縣城!
我當下也來不及說感謝了,直接就把師傅扶上了摩托車。
師傅就跟個沒有骨頭的人一樣,我把他扶上摩托車後還得在後麵扶著他才能保證他不掉下去。
一路上王樹根也沒說話,摩托車開的飛快,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他硬是四十分鍾就到了。
到了醫院我師傅直接就被送進了爭診室,一護士拿著紙單子讓我去交費。
我拿著單子愣了下,五千塊錢,我靠,我哪有這麼多錢啊!
王樹根仿佛看出了我的難處,他拿過了我手中的繳費單就朝交費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