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腳下一滑,扭臉之際,擦著下巴有一道冷芒閃電而過。
熊渝敏銳的捕捉到了短弩手發射的方位,這個人在天葵樓門口,也就是說這個人不是無的放矢,這個人混亂之始就注意到了自己,並且跟著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狙殺。
一種熟稔的殺氣彌漫上來,熊渝感覺有樹蔭遮蔽了自己的半邊臉,陰冷了半邊臉。
白骨禪反噬發作眼睛失明已經被這個人察覺了,也許這個人不知所以,但是自己盲目的現實讓這個人竊喜了。
嗤!
接連而至的短弩破空的聲音比第一支更容易捕捉,這說明這個人穩定性不但好而且越來越近。
熊渝索性閉眼急閃,因為稍稍的下蹲,這支弩箭擦著熊渝的肩膀而過,堪堪距離他的衣服一絲間距。
熊渝想著,這個人偏愛自己的咽喉,二連發都奔著相較於身體其他部位難命中的咽喉,說明這個人殺人有性格。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弩箭是幾連殺?
改良精裝短弩七連殺海嘯已是巔峰,熊渝目不能看不能判斷來人幾連殺。
熊渝的耳朵裏再也聽不到其他的雜音,那些雜音都被他人為的屏蔽過濾了,他的耳朵裏隻有一種聲音,弩箭發射的初音。
嗤嗤!
接連追尾的兩隻弩箭說明這個短弩手上火了,熊渝盲目的躲閃竟然都是在堪堪情況下全身而退,這真讓那人大發無名肝火。
熊渝不想玩兒躲箭,他憑著對陽光對樹蔭溫度的感知,穩穩地躲過眼前的桂花樹,他聽見細微的腳步聲,這種腳不沾塵的聲音讓他警覺,熟稔的感覺更炙。
更多的腳步聲圍攏包抄,熊渝辨別得出自己即將被鎖定,而那個短弩手卻保持了距離。
短匕在手裏倒提,臉上的溫冷交替,他快速的沒入第二棵桂花樹,熊渝知道不遠處的胡同很短,很直,即使目不能視自己穿越這條胡同也會毫不費力。
熊渝必須極準確的掐算桂花樹和胡同的間距,否則,撞牆上那可就完了,速度之下必定慘不忍睹。
“封了胡同!”一聲冷厲的嗬斥,十餘丈的距離有紛遝的腳步,不下三個人衝到了胡同口,這期間,又一聲弩箭破空,在突起的熊渝腋下穿過。
右耳!
右耳怎麼在這兒?
熊渝的頭皮麻了一下,怪不得短弩狙殺一直刻意的保持著距離,隻有深知白骨禪厲害的暗河中人才會這樣,而暗河之中最是右耳和張伯棟知道白骨禪的厲害而不做近身戰。
熊渝一個突起的念頭,忽然折身短匕脫手,錚然刺耳的金戈相較之聲,熊渝的短匕和半路的弩箭兩相抵消,一勢衝天撲飛陽光下的熊渝硬硬的下墜,他準確的判斷右耳的方位而痛下殺手。
嗤!
噗!
弩箭的發射和入肉的聲音連貫有力,胸肋的劇痛讓熊渝折翼,他沒想到右耳居然能在自己這樣快利的手段下六連殺,而且,這麼近,自己的手臂距離右耳也就是半尺之遙。
半尺就夠了,衝勢被阻,暴落的熊渝膝蓋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地震的餘波裏他聽見右耳急撤身形的聲音,他聽見短弩落地的聲音,接著他又聽見弩箭卡簧的聲音。
這個死婆娘,居然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