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幹脆的一鬆手,快刀哐當掉在後車轅上,接著又落到地上。
熊渝抽回了明正肩膀上的手但是卻抵在了明正的後心。
熊渝緊張的都出汗了,他心裏的念頭讓他緊張的冷汗直冒。
候四狡猾的把目光落在明正後麵的熊渝身上,熊渝隨後也扔了刀,甚至把短匕也一並扔了。
“好!是條漢子!”候四鉗製著中元慢慢下後車轅,他的快刀筆直的挺進,熊渝一動不動,他抵著明正也不能動,眼見得在火把光照下的快刀流線鋒芒凝聚在刀尖,而刀尖堪堪就抵上了明正的心口窩。
熊渝看得見刀鋒上的寒光在流動,但是他卻看不見刀尖是不是已經觸及明正的身體。
這太危險了,熊渝別無選擇。
明正和熊渝的一動不動在候四看來這是表示棄械投降任他屠殺的誠意。
得意讓這個候四忘乎所以,他的刀鋒嬉戲的挺進,很慢,他欣賞著明正微一簇眉的臉色,刀尖已經戳到明正的肌膚了,刀鋒的涼意讓明正打了個輕微的寒戰,就是這個輕微的寒戰給了熊渝一個信號,熊渝就是在等這個千鈞一發的機會。
“小子!這是個甜頭,後麵還有 呃……”
熊渝一動不動,明正就覺得一股辛辣電閃般感覺忽然路過了他,那感覺快的,細微的甚至讓明正沒搞懂來自前麵的刀鋒,還是來自後麵的背心,總之,那樣詭異的感覺一線貫徹了他,下一個眨眼,明正就看見候四嘚瑟的表情凝固了扭曲了,接著……忽悠塌陷成了一堆肉在中元的腳下。
明正好像被這種貫穿的感覺捎帶腳的洗劫一空,他甚至心口窩處的傷口毫無感覺,他愣住了,直到中元忽然失了鉗製,失了掛靠,一個仰八叉躺在了後車轅上,忽然的呼吸順暢讓他措手不及一樣的咳咳起來。
熊渝一頂明正,明正一腳蹬著中元的空襠就竄上了騾馬車的後車轅,順了候四的快刀迎頭就把一個番子從車廂裏挑下來,快刀直入,明正就把車廂裏埋伏的三個番子給清了。
中元翻身狗爬著跟進了車廂。
寧靜持續到這兒,四麵包抄的弓弩手發現了異常,距離最近的番子親眼目睹了詭異的一幕,不知是誰在明正鑽進馬車的一瞬間用淒厲的哨音報警,一時間無數的番子擎著火把嗷的一聲奔向這裏,場麵失控,房脊上的弓弩手調整角度,但是因為自己人竄上躥下隻放了一排弩箭就停了。
牆頭跳躍下來的四個番子被熊渝撂倒,明正已經把控製大黑騾子的番子放倒了,中元大喊大叫著熊渝上車。
熊渝一個箭步剛接近騾馬車的後車轅,就在他一抬腿上車之際,騾馬車忽然前竄了出去,中元一腦袋戳出車廂,熊渝也一腳踏空了,重心不穩,後麵竄上來的刀光摟頭逼得熊渝隻得撤身。
騾馬車在中元喊破喉嚨的叫嚷中不可控製的竄出去。
熊渝跟進但是距離瞬間拉開了。
一個番子快刀牽絆了熊渝,熊渝最好的上車機會給錯過了,但是他知道現在隻能拚運氣了,熊渝潑刀分水,一個迎頭的火把在他的劈刀下爆裂,熊渝的眼睛刺痛一下,熊渝的心忽然針紮了一下。
這是施展白骨禪後反噬發作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