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恐懼攝緊了熊渝的心,忽然的一抹黑讓熊渝知道再拖下去一旦白骨禪反噬發作加劇自己必死無疑。
熊渝拚了命的滾刀前衝,他不敢再施展白骨禪,他的速度和刀鋒勉強開辟了一條血路,他揮舞快刀飛奔,但是,很快他的飛奔就被胡同兩邊下餃子一樣躍下的番子牽絆。
這些番子本無可畏懼,但是人太多了,前赴後繼,致使熊渝前衝的速度無法加快。
大呼小叫的一個檔頭把番子們往胡同裏趕。
血路一直延伸到了胡同口,熊渝數次衝上牆頭都被迎頭送死的番子給砸下來。
一個投擲的火把被熊渝躲過之後,熊渝看見從胡同口飛縱的一個身影越眾而出,一把快刀流星旋切了過來。
看來勢熊渝就知道這個後來居上者是番子裏麵的佼佼者,一把普通的快刀被他耍的刀花片片寒光,刀刀要害。
熊渝被逼的退回到了胡同以裏。
就在熊渝咬牙決定不計後果再次施展白骨禪的時候,大黑騾子的嘶鳴忽然衝進了胡同,中元在和大黑騾子飆高音:“熊渝!快!”
熊渝真是快!
就在明正單手掛著左側車轅揮刀清除路障的時候,熊渝一個蹬牆熊竄就落在了大黑騾子的屁股後麵,大黑騾子的尾巴抽的熊渝的臉生疼,熊渝也顧不得了,熊渝剛操刀把一個跟上騾馬車的番子逼退,就見中元忽然的抖起韁繩,大黑騾子竟然被他生生的往後帶著退出了胡同。
接著中元右手一緊韁繩,大黑騾子生生的急轉彎掉轉頭順著大街就往南撩杆子竄下去了。
一窩蜂的番子被甩到後麵,慌忙中的弓弩手紛紛搭箭,貌似呼嘯的箭矢隻起到了威嚇作用,僅有的幾支有準頭的弩箭被熊渝打落。
大黑騾子比馬毫不遜色,甚至在中元的駕馭下比馬跑得還快,拐了一拐後麵大宗的番子就甩脫了,有十餘匹快馬擎著火把大呼小叫的追趕下來。
在騷亂還沒擴散之前熊渝明正中元三個人就跳了騾馬車,大黑騾子受了驚嚇,即使沒了中元的駕馭它還是玩命的在大街上狂奔,前麵的火把讓它抹頭拐進了一個胡同,蜂擁的呼叫火把跟著在胡同裏熱鬧成了長龍。
這種把戲中元都已經駕輕就熟了。
熊渝豎著耳朵聽著人喊馬叫的騷亂正漸漸遠離,熊渝氣血拱頭,前麵探出胡同口查看動靜的明正的後腦勺他已經看不見,本來是火把連營的夜空,熊渝卻眼前漆黑一片,熊渝知道這是白骨禪反噬發作最厲害的時候來了,而最讓熊渝揪心的是他不知道這次白骨禪反噬發作持續多長時間。
熊渝更擔心這次能不能再次蒙混住明正中元。
“走!”中元喊了一聲,平時這種時刻都是熊渝說的。
熊渝忽然一把揪住了中元的袖子,中元根本沒注意,明正打頭三人翻進了一座荒宅。
青草棵子的味道很濃,腳下雜草牽絆,熊渝判斷這是廢棄的荒宅,正常人家的院子不可能荒草這麼高的。
萬幸荒宅裏沒有障礙物。
由中元牽帶熊渝小心謹慎的跟著穿過雜草沒膝的院子,高出院子平麵的石板的甬道差點沒把熊渝絆倒,熊渝撞到了中元的後背上,熊渝及時刹住,但是這樣他的手竟然脫離的中元,這讓熊渝緊張起來,伸手抓撓,沒抓住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