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要大大方方出去可有難度了,這個女子占了一半的門口,熊渝獨身貓著出去還行,這背上有個大包袱可就不行了。
院子裏的打鬥持平狀態,熊渝就在女子的身後使勁瞪眼看著,但是夜太黑,纏鬥圍繞著石榴樹太混亂,熊渝始終沒看清出現這麼及時的人影是誰。
反正不是中元,這一點熊渝堅信,不可能是明正吧!熊渝問過中元了,中元盯侯鎮德根本沒告訴明正,明正現在正熱被窩呢!
熊渝才不費那腦筋,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拐子銃這是最好的結果。
熊渝靠近了緊張看著院子裏的忽來竄去的黑影子,她的肩膀瑟縮著,瑟縮著,忽然怎麼耳後熱乎乎的氣息,女子一回頭,熊渝黑咕隆咚的臉就湊到了她的眼皮底下,這個女子魂飛魄散剛張嘴,熊渝的手就捂住了女子的嘴巴,接著這個女子就軟靠在了熊渝的懷裏,香噴噴的溫玉滿懷,呃,熊渝彎腰就著她的癱坐輕靠在了門框上。
熊渝繞水缸,繞大黑騾子,然後從茅廁翻牆從容悠閑的離開了是非之地,裏麵纏鬥正酣半斤八兩。
胡同口一輛馬車的後車轅在街麵燈光的映照下輕輕前後錯動,熊渝慢條斯理的背著大包袱出了胡同,一個胖墩墩的車夫正給駕車的馬兒梳理鬃毛,趕著他不注意,熊渝出了胡同,馬車遮蔽了他的身影。
大牌樓的陰影裏中元遠遠的就看見熊渝了,他正急的抓耳撓腮呢!
“喂!喂!”中元低低的伸脖子的影子到了熊渝腳下,熊渝就討厭中元這富不上台麵的造型。
“怎麼你自己?”中元瘦巴巴的樣子湊上熊渝。
熊渝一聽中元話頭,心裏咯噔一下,壞菜了,剛才那個是明正!
“明正進去了!你沒見?”中元搓手摸了一把熊渝的背後,著急的語氣變成了歡喜:“我靠!到手了。”
“明正怎麼來的?”熊渝恨恨的甩了一下頭:“你怎麼不早說!”
“輕點輕點!”中元把熊渝拉到大牌樓的腳柱下:“不是我,明正跟著那個胖子來的,胖子進去了,明正也跟著前後腳進去了,我心想進去進去吧!你正好有個幫手!”
明正的確是個好幫手!
熊渝卸下包袱:“這事兒弄得,我根本沒看清是誰,就出來了。給!你先走!我拉了明正隨後跟上。”
中元抱著大包袱的身子一矮,差點兒沒坐在地上,他沒想到這麼重,看著熊渝跟背了個棉花褥子似得輕巧。
“我要不在這兒等你們吧!”中元心裏其實害怕一個人走。
“等等!”熊渝瞥了眼不遠處的馬車:“一不做二不休!給你弄個趕腳的!”
這個中元喜歡!
熊渝示意中元待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溜達著靠近馬車,等他繞到馬車前麵的時候,馬車夫忽然伸長了脖子,隻有這樣他才看得清熊渝。
“老哥!跟你打聽個道兒!”熊渝謙恭的點頭哈腰湊近馬頭,那個矮墩墩的車夫一擰脖子,熊渝迅雷之勢就把他打暈了,不等他落地,熊渝就把他拖到了胡同的背陰裏。
中元眼神好使,不等熊渝招呼,背著大包袱興奮的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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