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閣老最近好像不怎麼看好暗河。”張伯棟還有隱憂,右耳曾經提過一句,嚴世藩有過不想經營暗河的念頭,暗河是張伯棟的歸屬,是他的根,沒有暗河他將何處依附?
嚴世藩在官場能夠隻手遮天,他才不屑於再用暗河,除非暗河有存在的必要,那存在的必要就是朝局變幻,嚴世藩要想排除異己官場伸不出手的時候他就用暗河這把暗劍。
“前陣子的確有這個念頭!”吳大把玩空膛的短火銃,他看著張伯棟一臉狂妄:“但是此一時非彼一時!張先生!重振暗河的時候到了。”
勢力一旦做大到一定程度,權利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嚴世藩也想洗白,但是現在葛偉庭死了,陸炳的立場忽然模棱兩可起來,皇上最近高深莫測,嚴嵩的內閣票擬常常被皇上無辜留中不發,而且,常常有劍走偏鋒的意旨,這讓嚴嵩警惕,嚴世藩不得不重新考慮發展壯大頻臨凋零的暗河。
張伯棟又成了沈萬安重振暗河的棟梁,也不能否認張伯棟培養組織殺手的能力,盡管張伯棟培養了兩個最出色的殺手都背叛了他。
張伯棟眼睛裏閃過一絲振奮,他的脊背挺得筆直,微微眯起的眼神精芒暴漲,那截空空的袖管絲毫沒有打折他的氣勢,這才是吳大印象裏的張伯棟。
剛好這個時候右耳進來。
“大姐!”吳大趕緊站起來,吳大在右耳麵前沒有一點兒狂妄之色。
“轉眼看不見你!就知道你在這兒!”右耳親昵的拍吳大的肩膀讓他坐下,轉身淡藍的裙裾一旋到了張伯棟身旁,張伯棟坐著的大男人氣概絲毫不受影響,即使殘了一隻胳膊,在右耳麵前張伯棟剛挺的形象也屹立不倒。
“伯棟!沈爺發話即日起暗河就交給你了,大管家撥下了八十萬兩的銀子,重組暗河。”右耳在張伯棟麵前總是聲色旖旎,今天更是嫵媚了很多,一直低迷的張伯棟讓她很是心疼,現在,張伯棟終於如願以償總攬暗河了。
張伯棟在吳大那裏有了心理準備,右耳一說還是控製不住的激動了一下,但是張伯棟很快控製了情緒:“辛苦你了。”
“這裏麵吳大功不可沒!”右耳這麼一說,吳大嗬嗬笑起來:“沒有我的半分功勞,張先生!吳大重回您的賬下聽候調遣!”
“什麼?”
“就是沈爺臨時借調吳大回來幫你!”右耳因為難得見張伯棟這麼興奮,全然不顧吳大在場在張伯棟後麵勾著他的脖子嬌聲說:“還有,病貓一定行動,招募高手備用!”
這是張伯棟萬萬想不到,以吳大今時今日在暗河的地位,某種誠度上已經高於張伯棟一個檔次,張伯棟真是太驚喜了。
“我倒要會會那個八號!”吳大抱臂,狂妄冷酷的看神看向窗外森森夜色。
吳大走了,張伯棟才平複下許久不曾激動的心情,他捏著右耳細軟的腰肢,眼睛裏花火跳躍,右耳輕佻的跑去關門落插,張伯棟已經起身吹滅了燭火,右耳撲上來,張伯棟一隻胳膊兜起右耳兩人撲倒在芙蓉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