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命如草芥(1 / 2)

熊渝在沒確定身後有沒有尾巴的情況下,他不能回蔡秀才處,熊渝還是信得過陸乾雨的,但是那個葛偉庭實在讓熊渝不怎麼放心,熊渝不會掉以輕心,在皮場廟他和梅棋都看出來了,呂不同跟葛偉庭有一腿,梅棋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隻能回鴻臚寺,梅棋這步棋沒安排,但是除了鴻臚寺熊渝實在想不到哪裏能讓逍遙子或者古鬆道長能盡快的和自己彙合,至於鴻臚寺怕是已經在右耳的視線之內,熊渝顧不得了,反正他心裏有數,掛靠鴻臚寺,右耳還是有所忌諱的。

但是熊渝還沒到鴻臚寺他就發現了驚心的一幕,在甜水井胡同口他看見了身著葛絲直綴的葛偉庭,旁邊的三五人你裏竟然走著呂不同,這還不是讓熊渝最吃驚地,最吃驚地是這一行人綴尾的赫然是陸儒臣,陸儒臣臉上的傷疤新鮮的很。

陸儒臣不是死了嗎?

熊渝頭嗡嗡作響,他退回胡同,不其然出了一腦門子汗。

葛偉庭一行人進了群英會大酒樓。

這一秒鍾熊渝又不理智了,仇恨已經根深蒂固,理智說時容易做時難,陸儒臣的出現讓他改變了最初的決定。

天色尚早,這幫人吃吃喝喝短時間內不會離開,熊渝穩了心神,摸摸自己粘了滿臉的絡腮胡子,走出胡同,他沒有跟上群英會大酒樓,錦衣衛僉事是不能跟的,班門弄斧的事熊渝不做。

他把重點放在了陸儒臣身上,他不相信陸儒臣沒有單飛的時候。

群英會大酒樓的斜對過就是山西麵館,熊渝坐在臨街的窗口要了一碗麵。

還不到晌午,麵館裏就隻有兩個相貌粗獷的趟子手在眉飛色舞的吹牛皮,不時拍的桌子山響。

身處街南,看著街北的群英會大酒樓在陽光下蔚然氣派,鎏金的牌匾熠熠生輝,還不到吃飯的高峰期,門口拴馬樁就已經馬滿為患,幾頂涼轎曼姍而至,打著官腔邁著官步油光滿麵的三五個便服男子相請而入,後麵一窩蜂的馬屁聲高聲喧嘩。

熊渝心裏很鬱悶,看剛才呂不同的張狂勁兒,昨晚被抓隻是一場戲,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陸炳授意,還是葛偉庭瞞著陸炳在暗河發財。

這件事必須要讓梅棋知道,梅棋知道陸乾雨就會知道,陸乾雨知道陸炳就會知道,但願陸炳是最後一個知道,要不然梅棋白來了,沈辣的劍梅圖也白畫了,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陸炳安得什麼心?

刀削麵剛端上來,熊渝就看見呂不同和陸儒臣竟然從群英會大酒樓出來,巴巴的在陽光下站著,不消一會兒,沈萬安竟然出現在群英會大酒樓門口,呂不同和陸儒臣哈巴狗一樣湊上過去,沈萬安的背影有些不耐煩,腳步鏗鏘無視呂不同和陸儒臣的諂媚大步進了群英會大酒樓。

熊渝架著筷子心裏一個勁兒的狂跳,一般時候很難見到深潛的沈萬安,沈萬安急匆匆的趕來和葛偉庭碰麵,絕不是隻是喝喝酒吃吃飯的。

京城這麼大,偏偏這麼湊巧,熊渝心跳加速不說,渾身一個勁兒的冒汗,他緊張地不得了,這是他一個人摸到這麼大魚,還是一群魚,他都不知道打哪兒下手。

熊渝一碗麵吃的慢條斯理,吃完又叫一碗,吃完又叫一碗,開店的不怕大肚子漢,跑堂的夥計幹脆笑眯眯的專門伺候熊渝。

三碗麵吃了一個多時辰,那兩個人吹牛皮的趟子手也走了,熊渝付了飯錢隻好出門。

熊渝又拐進了緊挨著麵館的茶樓,剛坐下,一瞥眼,群英會大酒樓走出了葛偉庭,後麵一幫人前呼後擁,沈萬安滿臉笑紋送葛偉庭上馬離去。

熊渝糾結了,除了不能跟葛偉庭,跟沈萬安還是呂不同還是陸儒臣?

跟沈萬安能挖到暗河老巢,但是熊渝也就猶豫了一秒,理智被仇恨覆蓋,他選擇了跟陸儒臣,柿子要挑軟的捏。

陸儒臣是最後一個離開群英會大酒樓的,看呂不同對他指手畫腳的架勢,這個陸儒臣也不招呂不同待見,這個陸儒臣真是打錯了算盤,放著九道山莊的老大不幹,跑到京城來給呂不同當狗混名堂。

陸儒臣的親信昨晚死得差不多了,現在給他牽馬的是吳大狗,九道山莊的二管家,熊渝認識,昨晚這家夥沒在皮場廟,不夠資格反而撿了一條命。

陸儒臣端坐在馬上無精打采,拐了一個胡同又一個胡同,往大柵欄方向拐過大牌坊熊渝才有點兒熟悉了,從城外到鴻臚寺經過這裏,熊渝對街道南麵的商鋪有些印象。

一條僻靜的小胡同,一個新裝修的四合院,陸儒臣甩鞍下馬扔了馬韁繩,門裏有人應聲開門,陸儒臣瘟神一樣閃了進去。

這大白天的跟進有難度,熊渝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玩命之下自己載不了,但是快速完勝也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