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擎著火把大部撤了,分工有序的暗樁眨眼消失在圍城一樣的莊院各處,熊渝不知何去何從,看看瘦高個紋絲不動,他也就蔫不拉幾的隱其身後。
數支火把在張伯棟的身後突突,張伯棟的臉明暗交替,陰森森的駭人。
“南霜!”
“在!”熊渝側前方的瘦高個應聲出列。
南霜?
熊渝往前挪了一步。
“你帶老二通知線上,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張伯棟陰冷的眼神轉了半圓,暴怒熄了,但是殺氣徐徐透骨。
熊渝看著南霜領命去了,才看出些微門道,看來這些都是精英骨幹,特別是離張伯棟最近的幾個人,熊渝打眼四個,南霜,莫不就是東南西北之一?對這個夏芸口中的暗河熊渝兩眼一抹黑,但有一點熊渝知道除了家奴院公喚做張三李四,奴隸喊編號,殺手的名字都很特別。
大廳裏燈火通明,居中的羅圈椅子上空著,張伯棟坐在下首的官帽椅上,臉色陰森,熊渝看清了兩側站立的清一色黑袍壯漢,熊渝看看自己藍袍加身悄悄站在最外麵靠門的地方,背後就是一人多高的銅燭台,七七八八錯落的燭火讓熊渝覺得無處遁形,好在沒人注意他,眼珠子戳的他不安寧的南霜走了,熊渝覺得混在其中壓力小了很多。
蒙混是不可能的,熊渝知道張伯棟掃過自己,他有種默許,一致旁邊的一個刀疤臉看看他隻是皺皺眉而不理會他。
熊渝揣測正中的位子是沈萬安的,想起沈萬安一招就將自己封堵的淩厲身手,熊渝就覺得頭皮發麻。
看來沈萬安才是大當家,隻是具體事物都是張伯棟一手抓。
大廳裏鴉雀無聲,張伯棟忽然抬腿將旁邊的茶幾踢出老遠,散架的茶幾正掃到後麵的一個濃眉漢子,這個漢子抱著腳踝呲牙咧嘴一聲不吭。
下首站立的高矮胖瘦的屬下都同時抖了一下。
“張先生!這些人不像是尋仇也不像是為財……”一個虎背熊腰的三旬漢子打破僵局:“是不是探我們虛實來了?”
張伯棟一斜眼,鬆弛的眼瞼抽搐兩下:“你說趙禿子給我們下膩歪?”
“那王八羔子自打除去逍遙子,就成了沈爺眼裏的紅人,根本不把我們這一支放在眼裏,曾口出狂言,我們手腳並用也爬不上榜。”
這個漢子一說話,其他人見氣氛緩和都跟著往前湊,蠢蠢欲動,但是沒接話的。
“兄弟們心裏窩火!”這個漢子明顯別有用心。
張伯棟一拍椅背冷哼一聲,這個漢子張張嘴咽回了到嗓子眼的話,他想火上澆油,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沒爭氣的!”張伯棟咬著腮幫子狠狠環視下麵,那個三旬漢子帶頭縮脖子。
“兩年了,那次不是趙禿子搶了先頭,沈爺那裏我的臉都丟盡了。”張伯棟豁然起身,剛圍上去的一圈人呼啦閃開,沒敢接嘴的。
“趙禿子手下一個紅七就讓我們顏麵無存啊!”張伯棟眼珠子一轉,一圈人頭低的更甚了。
熊渝直愣愣木頭樁子一樣抱劍在後麵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原來暗河分支兩派,張伯棟不吃香啊!
張伯棟的眼睛停在熊渝臉上。
有發現苗頭不對的低著頭歪脖子後瞅。
“八號!”張伯棟一張嘴,熊渝前麵的漢子自動分列,熊渝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