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忽覺不妙,這是什麼地方?夏芸,你以為你來串門啊!
熊渝一步跨到門口,他的手剛觸到門,門猛的推開,夏芸去的快來的更快,熊渝躲閃不急與之撞個滿懷。
夏芸甩手勾住熊渝的脖子,腳尖隨之勾帶上門。
熊渝第一個反應就是抄起夏芸的胳膊往裏就拋,夏芸也真配合,隔著圓桌就上了床,嗤啦!半邊床幔扯爛了。
轟!
一聲悶響有地動山搖的震撼,熊渝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驚雷過後哨音銳響,前麵的房脊上人影雀躍嗖嗖奔了西牆。
熊渝探頭,前麵火光衝天,嘈雜之中他聽見張伯棟的呼喝格外有穿透力。
“有刺客!”
……
幾個丫頭家奴驚叫著抱頭鼠竄,東麵門窗哐當。
更多的卻是自己所處的房上有快靴路過,紛紛向西,高高的西牆頭人影跟下餃子似得往外落。
熊渝心跳的厲害,他在這座宅院被困了半年多,這種事還是頭一遭。
熊渝忽然回頭,夏芸正手忙腳亂的套袍子,肥大的輕袍束帶緊勒,看著很滑稽,熊渝冷眼看著夏芸收拾妥當。
“你有同黨!”熊渝穩住心神,才覺得這個丫頭是不是自己想的隻是膽大這麼簡單。
“我看你不是這裏的人,跟我走吧!”夏芸沒正麵回答熊渝:“暗河會毀了你的!”
暗河?
熊渝的心動也就是有那麼一瞬間,隨即搖頭:“不!你走吧!東麵!”
夏芸來抓熊渝的胳膊,熊渝滑身而過:“祝你好運!”
夏芸瞪了一眼熊渝,閃身出門,熊渝跟了出來。
黃昏正與黑夜接壤。
前麵的火勢減了,西牆那邊動靜激烈,火把熊熊,箭矢嗖嗖伴有慘叫傳來。
暗樁全部被牽製過去,連丫頭小廝都跑了個精光。
夏芸走了狗屎運了。
熊渝閃眼之後忽然出手扣住夏芸的腰帶沉腰上舉,夏芸真是機靈,攀著熊渝的肩膀借勢翻上了房簷。
熊渝仗劍奔西牆。
高牆上,借著火光,熊渝看見張伯棟正氣急敗壞的指揮人圍追堵截有序四散的搗亂分子。
熊渝隱約可見壓後的黑衣蒙麵人一排箭矢壓住這邊的勢頭,呼呼的人影呼哨著沒入黑樹林。
熊渝就認識張伯棟,他飛奔趕到積極做盾,幾支弩箭被他磕飛,他緊跟著一個高挺的瘦子身後奔到樹林邊,後麵有人一聲呼哨,瘦高個急刹車,熊渝差點沒追尾。
熊渝這才發現,聞聽呼哨所有追殺的人都緊急止步,掉頭折返。
熊渝蒙頭轉向跟著往回奔。
瘦高個一直死盯著熊渝,他當然不認識熊渝這張生麵孔,他認識熊渝手中的劍。
數十人聚集在張伯棟左右,一致彎頭哈腰,很有點烏鴉鴉的。
張伯棟鼻子都氣歪了,冷眼巡視這幫飯桶:“誰今晚負責外圍?”
“我 我。”一個聲音顫栗的矮個子出列,藍袍一條條破嚕簌的露著血淋淋的傷口,光上身就不下十來道,瘦高個擋著熊渝看不清此人的背影,正想挪挪看的真切,就隻見張伯棟手臂起落,這個矮個子悶聲癱軟在地。
“張先生!我連夜撒網……”一個絡腮胡的糙漢子進一步躬身低語,但是張伯棟淩厲的一個手勢打住了這個家夥的話頭:“不用。”
熊渝在這幫人的外圍,這幫人噤若寒蟬躬身垂手沒敢喘大氣兒的,熊渝撇眼卻看見陳三指揮家奴麻利利的善後,很快橫陳一地的屍體就被清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