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師弟,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一凡小師弟扶靈回我法門山宗,可這盡弟子孝道之舉,卻被你們憑空汙蔑為欺祖殺師,你哪隻眼睛看到一凡殺師了?
憑什麼這麼判斷?有什麼理由?有什麼根據?
如果沒有證據就在這裏跳梁叫囂,不僅露怯出醜,恐怕也暴露了某些醜惡的用心用意了吧?”
一個身材瘦高的白淨道人怒哼了一聲,踏前一步說道。
他便是明石法師的大弟子一鬆。平時為人忠厚,法門之內也最是講義氣。
“哼,一鬆師侄,說我小徒一水亂說話,難道你現在不是亂說話麼?倒也說說,什麼叫做暴露了某些醜惡的用心用意?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說清楚,恐怕就有挑起宗門內派係爭端之嫌吧?”
一水氣急敗壞,剛要說些什麼,遠處的明鶴法師突然間一彈指甲,鏗然一聲金鐵相擊的鳴聲響起,一水訕訕閉嘴,明鶴法師緩緩眯起眼睛,眼中精光四射,望向遠處的一鬆冷哼說道。
“嗬嗬,明鶴師弟又何必動怒呢?小孩兒家不懂事,有時候多說了幾句而已,又何必較真呢?今天我們是來解決事情,為派內選一個道尊的,又不是來打架的。至於一凡是否欺祖殺師,我覺得這個指證倒是有些荒唐了,不能因為一個懷疑就扣了小一凡一頂大帽子,妄殺無辜,這也有些沒勁了。”
明石法師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似無神的眼神一碰到明鶴法師的眼神,陡然間神光頓綻,旋即恢複常態,微微一笑說道,自有一股沉穩的氣度。
說實在的,這個明鶴法師在法門之內勢力確實太大了,明心法師閉關期間,他主持法門事務這麼多年,弟子黨羽眾多,要不然,憑什麼他就敢兒戲一般地給一凡扣上一頂大帽子而不怕別人非議?恐怕現在唯一能跟他抗衡的就是明石法師這一支了,隻是,明石法師這一支力量相比之下,卻是弱小得有些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