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都這個時辰了,該講故事了吧!自正午開始,你睡了整半日了,真是個大懶蟲。’並不十分幽深的亭院之中,一個身著素白底色繡墨色蓮花長裙,約十一二歲的女孩正賣力的搖晃著一個半躺在蓮池旁的老翁,他的身體早己佝僂不堪,皮膚也在時間的侵蝕之下生出數之不盡的皺紋和象征著衰老的深褐色斑點,他活過的歲同定然是極久遠的了,以至於讓他哀老到讓人不清楚他仍然活著還是早已死去。老人在女孩的搖晃之中緩著緩睜開了那雙蘊含著無盡滄涼和死寂的眼睛,這雙眼仿佛萬古之前的九淵,吞噬著一切生機和色彩,即使是他身上所著的赤色長袍,似乎因這雙眼而黯然失色,蒼白無比。
老人抬起頭,死寂的雙眼之中終於擠出了一絲溫柔,又緩緩支起身體,依上池邊的石上,伸出蒼老地如同朽木一般僵硬的手,理了理女孩不知是何時又被打散,有些雜亂的頭發。“好啊。”老人開口道:“前些日子你不是鬧著要聽浮遊的故事嗎?我們便來說一說罷。說到這浮遊啊,便要說一說萬古之前存在的些許生靈了,生若浮萍浮於塵網,死同遊雲遊於諸虛。他們不甘受製於命,從而竊生機於天地,卻也因此被天地所棄。若活著,便隻可存於無盡虛空、中,若死去,亦葬於諸天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