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位於雲南省西北部雲貴高原與青藏高原的連接部位,海拔高度達兩千多米。這裏的風景,人文,以及氣候特征在世界範圍內都享有盛譽。這裏冬暖夏涼,正是避暑的好去處。
一家人下了飛機後,首先到達了機場附近地一家酒店。一個晚上的奔波讓他們精疲力盡,阮迪一到房間,整個人就像散架了一樣趴到了柔軟的床上,死死地睡去。
月色下的樹林被籠上一層朦朧的紗衣,如同驚悚片中詭異的場景。阮迪一身潔白的睡袍,在樹林裏不停的奔跑,她四處尋找出口,卻怎麼也逃不出這四方之地。四周間歇響起的鳥鳴,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特別刺耳,就想打擊樂器發出的聲音。偶爾還有烏鴉的哀鳴,令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就在她幾近絕望時,前方的月影中似乎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但是月色的掩蓋讓這個身影若隱若現,雖然看不清,但小阮對這個身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誰!”對方久久沒有回答,空氣就在雙方的沉默中凝固了。
月色漸漸褪去,那人的身影越顯清晰。是的,她沒有猜錯,那人,正是他的父親。
“真的是你!”阮迪終於舒了一口氣,“快帶我離開這兒吧”她用一種乞求的口吻問道。
那人仍紋絲不動,突然,他像瘋了一樣向阮迪奔來,手裏那把帶血的斧頭不停的晃動,嚴重充斥著恐懼地血紅色。“不要!”阮迪不知所措地從地上爬起來,一不小心又滑倒了。眼看斧頭就要朝自己的腦袋上砸來,突然,白光一閃……
“啊!”阮迪刷的從床上坐起,頭上滾滾汗珠落下。
原來是一場夢。她用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又灌下一杯清水,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拿出手機。昨晚飛機上,她莫名其妙想起的那串奇怪地號碼,著實讓她好奇。她小心翼翼地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著,電話接通了,但是沒人接。
就在她想要掛掉的時候,電話接通了。不同尋常的事,對方沒有出聲,隻傳來很有節奏的呼吸聲。
“你好”阮迪小心翼翼地問道。“終於等到你的電話了,族女。”聽筒的另一邊傳來一個雄厚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是族女?你是誰!”昨晚的那件事,讓她什麼都想起來了,包括三百多年前的那個噩夢。她緊張的問道。
“我?你竟然不記得我了!我是你最最忠誠的子民宇文旭啊!”聽到這個名字,阮迪嚇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不是死了嗎?阮迪怔了很久,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宇文旭,三百多年前和自己同歸於盡的那個宇文旭,也和自己一樣被封印了嗎?
恍惚之間,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母親進來了。
阮迪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整理了一下情緒,勉強地掛上一絲微笑。
“媽媽”
“醒啦?那我們出發吧,你爸在外麵等我們。”阮母淡淡地說。
一家人出發了。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座深山,不是什麼有名的景點。這是這家人的習慣,出去旅遊去的不是名勝古跡,而是一些人跡罕至卻又賞心悅目的地方。
阮遂說,這座山,叫做古安山,曾經住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民族。
步行走了很久,天漸漸昏暗,人也越來越少,四周的樹越來越多,積聚成了叢林。就像夢中一樣,雲霧繚繞,月色朦朧。
隻是,阮迪對這個地方,似乎很熟悉很熟悉。而且,空氣中的雲霧,沒有濕潤的味道,帶有一股,無法逃脫的殺氣。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往前行路。
往日的溫情,歡樂,幸福,在此時化作黑暗的冷漠,和無情的陌生。
好在,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給阮迪帶來了一份溫暖。
“爸媽,那邊有人家,我們去借宿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