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呢,哪有暖冬什麼的。不得不說,人類。。。有的時候真的是暴遣天物罷了。兜兜轉轉幾萬年,不過是自掘墳墓。
府裏已是紛紛揚揚的一片雪白。黑色的屋簷映著瑩白的雪,就如同宣紙上鋪開的一副水墨,一磚一瓦都是風情。許些府裏的丫鬟婆子們都站在門廊下歡呼雀躍著看雪,一派祥和熱鬧的場麵。看我和姐姐過來才聲音小了下去,聆歌笑了笑。酸酸的說道:“歡喜就盡管玩鬧些,沒必要拘著。我們又不是伺候不起的某家人。”
我們是大夫人的女兒,是嫡女自小就寵著。有些庶的眼裏不容人,百般刁難。我們上麵五個哥哥,都沒我們兩個女兒得寵。慕相出了名的喜歡女兒也不是虛的,盼了多年才盼到了我們倆。
“挽歌”的死也與她們脫不開幹係。本是百般容忍不願理睬,可那個三夫人變本加厲的折騰,如今姐姐和珠月在我的”調教”下也沒那麼包子了,我笑著看著聆歌話裏有話。
一行奴才們也是聽著教訓不言語,見小姐也沒說不讓玩鬧,便又是一番歡喜的連忙應著。
珠月怕壞了興致便轉移話題道“快走吧,晚了路上就擠了。”
同樣的月白色長裙,裙擺上開著粉櫻,緋色大氅,邊角綴著雪白的狐毛,綰的如鳳鬢。琉璃步搖墜素色的流蘇,眉心蓮紋灼灼開放,眉目如畫。
自創的削尖了的精碳條描的眼線,胭脂配芙蓉粉調的唇膏。到這個世界我才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活在於發明與創造啊~兩人相視而笑,風華絕代。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丞相府走到外麵。推開相府沉重的大門,走到這個真正的空澤中去。邁出這門檻,我才覺得整個人都興奮了許些。
繁盛的的空澤,即使是大雪紛飛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街道邊叫賣的,買年貨的,趕著驢子路過的,有娃娃舉著糖葫蘆粘了別人一棉襖自己哇哇哭著的,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喧囂著。一群群過往的行人深一步淺一步的在雪中留下印子,一串串直漫到天際。我甚至真的體會到曆史書上寫的,東市西市往來不絕,千裏江山,萬國來朝的興盛,清明上河圖一般的盛況,我甚至覺得心潮澎湃。
雖然這個國度沒有記載,不知來路,沒有歸途。我卻是對此滿懷著期待。
正在我好奇的左右張望著,姐姐和珠月的步子頓住。
“小姐,去那裏吧!”珠月笑眯眯的指著前方一棟二層小樓道。一張粉臉可愛的像個團子。
“不就是蘭味坊嘛”聆歌笑著,看珠月像隻饞嘴的小貓。
“對啊,空澤味道最好的點心店啊。”珠月三步並兩步的跑過去上樓,挑了靠窗的地方,歡快的招呼著小二。
我生活在現代習慣了雙胞胎的存在,可周圍掃射來的目光卻多是驚訝不已。自古科普貧乏的年代,雙胞胎稀少而被認為是不尋常的象征。更何況這樣一雙深居簡出的相府小姐更是沒怎麼見過。
湯包,蝦餃,蟹黃燒麥,一壺清茶,窗外是紛紛大雪,桌前是熱氣騰騰的吃食。愜意的讓人心情舒暢。
我早已是自動免疫了各種x射線一樣掃射來的目光,笑嘻嘻的舉著一雙骨質的筷子戳著像花苞一樣漂亮的湯包~晶瑩彈潤的表皮凹進凸出,裏麵是鮮美滾燙的湯汁混著魚漿,邊吃的香甜邊和聆歌珠月扯著有的沒的。
人生最美好不過如此吧,外麵蹁躚的雪片子,屋裏紅彤彤的爐火,喝著茶,和身邊珍重的人輕鬆地談天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