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突然轟的一聲,林誠怎麼死了!剛才我還在工地見他活蹦亂跳的掐著我的脖子,還沒兩個小時警察就找上了我。
“別擔心,周水隻是和林誠的死亡有關係,並不是說他現在就是凶手,你們放心,好了周水和我們走吧。”那個年紀比較大一點的警察鬆開握住我爸的手說道。
“就是啊,人又不是我殺的,他們隻是調查罷了你們先吃吧我很快就回來了。”我也開口對我爸媽說道。
到了警察局後警察把我帶到了一個房子。
房子裏坐著一個老警察,他指了指我笑著說:“來,坐下我們慢慢聊。”
說完後帶我來的幾個人退了出去,這個警察我見過,正是在高速公路上問我黑車的那個老警察。他對其他警察說話的語氣看樣子在這裏的官職還不低。
“有人舉報林誠死了,現在也沒有人能聯係的上他。我們調查了他最後一個電話是和你的通話,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麼消息嗎?”老警察盯著我的眼睛緩緩說道。
我皺了下眉頭,我剛才在工地裏見了林城回家後就被警察帶到了這裏,要說給他打電話那也是早上我發現鬼拽腳的時候。
接著他又問了我一些對林誠的了解,我搖頭說今天中午還去他們家找了一次聽說半年多沒有回家了。
老警察點了點頭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看他的樣子我有點不明所以,大半夜的找上門來就是為了問這麼兩句話?
再三確認後老警察說沒事了我才從房間裏走了出去,在路邊打了個車就到了家裏。
回家裏後我媽一副緊張的樣子問我到底什麼事,我爸坐在一邊不說話但眼神裏的擔憂絲毫不比我媽少。
我笑著坐在了沙發輕鬆的說沒事,轉頭看著我媽說:“媽,我餓了給我弄飯去。”
我媽笑著走進了廚房給我熱飯去了,看著她進了廚房後我長長出了口氣。
現在麻煩的事太多了,腳脖子上麵的手印沒有解決就算了,現在連林誠都死了。不過那個老警察對黑車的事很上心,他要是找到了黑車老板和那個老蔡說不準就能解決了我的事。
美美的吃了頓飯回了臥室躺在床上後掏出手機看到微信上有很多未讀信息,其中一條居然是林誠給我發過來的。
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給我發過來的是一張圖片點開後看到一些樹木上麵掛著個什麼東西,點了查看原圖後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
這是他自己的照片,照片中他的脖子被一根繩子高高掛在樹上,下麵是一排排的墓碑估計是在某處墓地裏拍的。
現在的人都喜歡拍什麼藝術照,據我所知林誠沒有這種愛好。再看照片中的他,雙腳已經離地身子被高高掛著,臉色鐵青,一雙眼睛瞪的特別大好像隨時會蹦出來一樣,嘴裏一截舌頭在外麵吐著。
我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一點,仔細看微信上的照片心裏越來越冷,照片上的林誠根本不像一個活人。
再看他臉上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雙眼渙散照片上的林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不光臉色鐵青,就連袖口處露出的胳膊上麵也有一些不正常的斑點,今天再工地見到他的時候我胳膊上也有這些斑點。
關掉照片後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屍斑,再把屍斑和林誠隔壁上的斑點對比了一下,非常相近。
再次確認後我徹底呆在了床上,這條消息是林誠中午給我發過來的。那麼下午我見到的到底是什麼,還有林誠的死到底是誰舉報的。
睡在床上迷迷糊糊一晚上過去後,第二天早上隨便吃了點給我媽說了聲就出去了。
我敢肯定昨天晚上見到的肯定是林誠,那會工地上黑漆漆的不敢尋找,現在大白天心裏的恐懼少了一半,我打算再去工地一趟。
到了工地後裏麵依舊沒人,慢慢的向裏麵走著,到了昨天的那個房子再走進後林誠的屍體就在裏麵橫躺著。
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林誠屍體旁邊,蹲下看著他鐵青的臉色。
昨天晚上心裏有些害怕沒看仔細,今天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青色非常不正常,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黑色痕跡,顯然是被繩子勒過,肯定是被吊死的。
但是昨天我到底在和誰打電話,還有昨天晚上為什麼他還會動。我搖了搖腦袋,現在不想這些,在黑車上麵見到的那些死人不一樣也會動?
“叮鈴!”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房子裏響起,嚇到我差點跳起。等回過神來看到林誠的上衣兜裏掉出了一個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