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真當老子是泥捏的麼?
肖宇戾氣橫生的瞪起眼睛,雙手高高的抬起,場間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弭於無形。
他直勾勾的盯著那暗器爆射而來的方向,厲喝一聲。
“有膽量暗箭傷人,還沒有膽量站出來麼,像你這樣的高手,總不會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吧,給老子滾出來!”
肖宇漠然的說著說著,突然凝聚氣息狂吼出聲。
那震撼人心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顫,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肖宇盯著的地方看去。
而在那萬千目光的注視之下,竟真的有幾個人影大搖大擺的,從包廂裏走了出來。
他們完全無視場間所有人憤恨的目光,一臉淡然的坐在了高台上。
他們剛一坐定,獨坐在白紗帳中的絕美女子,竟出奇的緊張起來,一向淡然的她,嬌軀微微前傾,小手死死的攥著椅子扶手,眼中閃爍著驚詫的光芒。
那神情,甚至比肖宇還要誇張幾分,反而不是他們的態度,而是他們的外貌。
“竟然是一群外國人,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暗器?”
在肖宇看來,槍械走私發達的歐洲美洲甚至非洲,所有的人不都應該已經習慣用槍了麼,還會有人使用暗器,甚至研究暗器製造?
那些讓肖宇驚疑的想法,從他腦海中一掠而過,惶惑的目光再次變得冷若冰霜。
“剛才是誰暗箭傷人的,給老子站出來,有本事,就明刀明槍的上擂台,看老子不弄死你!”
肖宇的叫罵聲市井氣十足,但囂張的態度,還是將在場所有激憤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
“就是啊,你們這些洋鬼子,懂不懂規矩啊?”
“我們所有的財團早有約定在先,你們這般明目張膽的破壞規則,是想怎樣,是想讓我們華夏所有的財團,共同抵製你麼?”
“對,抵製,堅決抵製!”
“你們敢說你們所屬的財團麼,老子回去就終止和你們的所有合作!”
“對,我們聯手抵製這些無恥之徒,你們敢說麼?”
“別敢做不敢當,讓老子看不起你們!”
隨著眾人越來越高聲的逼問,空氣中的火藥味兒也愈發濃鬱起來。
肖宇一邊暗中防範著背後的血刺再次暴起,一邊警惕的盯著高台上的那幾個人。
六個人裏,除了那個淡漠飲酒的青年,每個人帶給肖宇的感覺,都不是易與之輩。
而他的目光,則直直的落在和那青年對酌的中年人身上。
因為他帶給肖宇的威脅感最小,但也最讓他看不透。
那中年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肖宇的目光,抬眼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年輕人,你不用看了,就算我承認剛才的暗器是我發的,你又能如何?血刺現在還不能死,所以,我不允許你殺他。”
聽著他無比倨傲的聲音,那副仿若天生就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嘴臉,讓肖宇很是厭惡,胸中有怒火翻騰起來。
“嗬,不允許?你說不讓我殺他,我就不殺他,那小爺的麵子往哪放,你以為你是誰啊?”
肖宇的話音未落,群情激奮的眾人,也緊跟著叫罵起來。
“你們這群洋鬼子還真是狂得沒邊兒了!”
“你踏馬算是老幾啊,信不信老子我分分鍾操作得你們財團破產,看你還敢不敢在這兒囂張!”
聽著那越來越誇張的話語,那中年人隻是淡笑著轉過身,衝著那淡定自若的青年,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那青年笑著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品起酒來,仿佛周圍的嘈雜,全部與他無關。
那種自覺淩駕於眾人之上的傲然,絕不是一般人家能夠培養得出來的。
就在肖宇瞳孔微微一縮的時候,那中年人,再次直起身來,從懷中緩緩的掏出了一枚紋章,在身前緩緩的轉了一圈。
“閉上你們的嘴,再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想好了再開口。”
“我去!”
眾人定睛一看,除了驚詫的感歎,偌大的場間,霎那變得鴉雀無聲。
“這是所羅門家族的紋章?”
“不是吧,這真是掌控歐洲三分之一經濟命脈的所羅門家族?”
“怎麼不是,半獅半鷹,藤蔓綬帶交纏,星月交輝,除了所羅門家族,世上還有誰敢用這樣的紋章?”
“瑪德,那這次豈不是踢到鐵板上了?”
“那這仇……”
“噓,噤聲,千萬別讓他們聽見了,以免惹禍上身啊!”
中年人輕描淡寫的收起紋章,心中很滿意此時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