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踏馬是誰啊!”
“誰敢公然破壞擂戰的規則,你是想和我們華夏所有的財團為敵麼?”
“瑪德,這幫洋鬼子,真是太過分了,還蹬鼻子上臉了?”
一枚從黑暗中爆射而來的暗器,瞬間將在場所有人的戾氣都點燃起來。
在眾人一邊左顧右盼的尋找,一邊高聲喝罵的時候,秦無涯卻隻緊張的看著擂台上的肖宇。
那枚暗器,不是普通的飛鏢之類的東西,肖宇清晰的感受到,它在射入自己肩窩以後,還產生了一次烈度不高的爆炸,綻開的鐵片深深刺入血肉,那劇烈的痛感,讓肖宇都難耐的悶哼了一聲。
由於被偷襲的暗箭所傷,肖宇躲避的動作不免僵滯和變形。
絕處逢生的血刺,看著麵色發白的肖宇,眼中頓時閃爍出狠辣的陰毒光芒,臂刃淩厲的掃過來,就像秋風掃落葉!
“啊!”
鋒銳的臂刃重重的斬在肖宇的身側,他痛呼著就地一滾,再次拉開了血刺之間的距離。
他緊緊的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任由他肋下鮮血狂湧,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血刺,渾身的肌肉緊繃著,戒備著躲在暗處射出暗器的那人。
幾十米外,投射出暗器,還能讓肖宇避之不及的人,或許是一個比血刺還要強的人。
而且一個躲在暗處的殺手,遠比站在麵前的,要可怕得多。
肖宇弓著身子,如同一隻作勢欲撲的獵豹,又像是被縛籠中的困獸。
血刺盯著他,譏誚的一笑,嘴角剛咧開,就湧出了一堆血沫。
那柄被肖宇脫手擲出的鐵鐧去勢太急,血刺在搏命一刀之後也來不及規避,隻能任由那鐵鐧深深的插在了他的右胸上。
他鮮血淋漓的樣子,看起來比肖宇好不了多少,眼中卻洋溢著得意的嘲弄之色。
“嗬,你不是要弄死我麼,不是要為那兩個白癡複仇,為你們低劣的種族爭口氣麼?那你來啊,來殺我啊,為什麼像個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了?混蛋,你就算再強又能如何,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死了的人,什麼也不是!”
血刺興奮到有些癲狂的說著,他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用低垂的右手,艱難而緩慢的將左手上的臂刃摘下來。
他伸出舌尖,輕舔著臂刃上的鮮血,眼中閃爍的嗜血光芒,有些駭人。
“你現在站不起來了,而我還能揮的動刀,所以今天的勝利者,注定隻有我一個人。”
血刺寬大的黑色兜帽,已在激烈的搏鬥中失落,此時,眾人都能看清他的形貌。
那是一個無比瘦削的小老頭,蒼白的臉上,交織著皺紋,那張皮就像幹枯的樹幹般包裹著他的骨頭,眼窩深深凹陷,瞳孔灰白一片。
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肖宇任由那明晃晃的刀光,映在臉上,即便身負重傷,嘴角依舊掛著淡漠的笑。
他吐出一口血沫,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腰杆挺得比血刺都直。
本就比血刺高的肖宇,漠然的俯視著他,輕蔑不屑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成王敗寇,任憑周圍這些人再怎麼叫罵,都是沒用的,但前提是你真的能殺死我,但是,老頭兒,你能麼?”
他勾著嘴角,笑容無比輕狂。
那句話深深的砸進血刺的心裏,反複叩問著他的心門。
“老頭兒,你能麼,你能麼……”
那聲音在他腦海中不間斷的回蕩,一點點將他的銳氣和殺機都消磨殆盡。
血刺很清楚,在方才生死一線間,若是沒有那突如其來的暗箭,他根本連和肖宇同歸於盡的資格都沒有。
那現實,在他心中蒙上了挫敗的陰影。
“嗬嗬,你不能。連你都已經開始懷疑你自己了,你覺得你還配當我的對手麼?給老子滾一邊兒去,先等我把那個暗箭傷人的家夥抓出來,再找你算賬!”
說著,他猛地踢出一腳,精準的踢在了血刺的手腕上。
他握著的臂刃脫手飛出,叮的一聲紮在地上。
吃痛的血刺失神的盯著那輕輕顫動的刀刃,腦海中回蕩著肖宇的話,一雙瞳孔漸漸渙散。
“我連當你的對手,都不配麼?”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肖宇輕輕的聳了聳肩,那尖銳的疼痛,讓他暗暗皺緊了眉頭。
“瑪德,這東西還真是夠毒辣的,感覺好像是古代唐門的鐵蓮花一樣,紮在血肉裏,還真是難搞。”
肖宇暗罵著,轉過頭來。
心想老子站在這兒,和那洋鬼子打生打死的,為了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守護華夏的榮耀麼,竟然還有華夏的人在背後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