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就是重點,”範杜森教授十指交叉,說:“你會在忍受這種劇烈疼痛的同時記下那位警官的胸牌號碼嗎?”
“這……”哈契顯然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他經過思考機器的引導之後,肯定地說:“我想在那種情況下,頭腦會一片混亂,我不可能會去注意那個號碼,更不要說記住了。”
“但是,”哈契又變得猶豫起來,說,“人和人的情況畢竟不同。我記不住,並不能代表徹斯先生也記不住。說不定,說不定他是偶然間看到的,也是偶然記下來的。”
“你說得有道理,可是這一點已經有些違背常理了。”思考機器很平靜,繼續說,“我想我們要去找一下馬洛裏警官。”
就這樣,兩個人來到了警察局。
“我們能不能去死者住的公寓看一看?”範杜森教授問馬洛裏警官。
“這個……恐怕會有點問題……”馬洛裏警官有點拒絕的意味。
“請您放心,您可以一同前往,這樣就能保證現場不遭到破壞了。”範杜森教授親切地說。
“好吧,我們一起過去。”
五
三個人對福勒斯先生的公寓又搜查了一次,卻沒有找到令人滿意的線索,甚至連點皮毛都沒有。
“不如,我們再去找一次那個莫藍。”思考機器向另外兩個人建議。
“你是說案發當晚值班的那個管理員?”馬洛裏警官問。
“沒有錯,證詞是一個突破口。”
當這三個人出現在莫藍的辦公室時,他正在核對前一天的訪客記錄。思考機器首先伸出自己的手說:“見到你很高興,莫藍先生。”
莫藍不認識麵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問道:“您是哪位?”
“我是一個對發生在這棟公寓的命案好奇的人。你應該認識馬洛裏警官吧,是他帶我們來的,這位是記者韓欽森·哈契,和我一樣,也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
“噢,原來是這樣。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我會盡我所能回答你們。”
“首先謝謝你。請問,你們的鍾表都是放在哪裏的?”
“這間辦公室,你看。”莫藍指了指屋子裏的牆。
思考機器搬起了身邊一把椅子,放到了時鍾的正下方,然後自己站了上去,對著鍾麵進行了仔細的檢查。
“啊——”範杜森教授突然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教授?”哈契趕忙問。
思考機器卻又毫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沒事。”就從椅子上下來了,說:“從這裏是不可能看到有沒有人經過的。馬洛裏警官,能不能再幫我聯係一下賽格威醫生,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他。”
“沒有問題。”馬洛裏警官是一個辦事利索的人,馬上打電話讓自己的手下去找賽格威醫生,並通知他來這間公寓。
“你好,賽格威醫生,”思考機器一向對人很禮貌,隨後他開始了他的提問,“你的睡衣上有口袋嗎?”
醫生臉上寫滿了疑問,回答道:“有口袋。”
“很好,那麼你的仆人叫你起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將床頭的手表拿了起來,然後放進了自己的睡衣口袋?”
“你是怎麼知道的?”賽格威醫生更加詫異,說,“你說得一點也沒錯,簡直就像在當場一樣,太神奇了。”
思考機器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但是轉瞬即逝。然後,他又很客氣地對醫生說:“謝謝你,我想問的問題都已經問完了。”
賽格威醫生於是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