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初心麻木以後,寒冷的心境一直沒人來,太冷!
“嗚嗚……”,列車鳴笛。
“大家上車,上車”!
關閉車門,端正站立,麵向站台行軍禮,目送時光離開—惠州站。
若時光被假想後退,讓你帶著現在的“懂得”再見曾經的“初心”,情懷是否可以依舊?
我們曾經在路上,對喜歡的人,所說的“愛”,是旅途上留下的足跡或是承諾,難道“愛過”隻能屬於青春裏難以磨滅的一段軌跡嗎?
假如一切,都是當下看到的現實;隻能怪自己糊塗,為那些“愛錯的人”,曾經一再堅持,直到現實擺在眼前,才恍然明白,也許是為了等一個知曉,甚至是為了證明一句話,是“誤會”吧!
“葵旭”啊!
你越來越像東九了。
你明明知道,人生從不否認刻骨銘心的歲月會被懷忘。
我們一生經曆過去太多、太遠、太繁雜的故事,記憶總有一天會在人生的長河裏變得清冷,形如水月如鏡,後來看到的,不過是曾有過的人情世故罷了!
青春旅行在時光的旅途上,隨著夕陽漸退……
我摘下帽子,靠在車門上,看著車廂外頭的美景,下一站:河源。
我微笑,戴上工作帽,從心裏默念:“工作吧!”
打開備品間,取下手套帶起。
“收垃圾啦,收垃圾啦”,我提著一個超大號的垃圾袋,一邊呼叫,一邊移動著。
從洗手間開始,收集旅客吃吃喝喝產生的食品垃圾,而我無需多說,提著袋子,走到不同的座位時,旅客主動往垃圾袋倒垃圾。
一會功夫,回到乘務車間的時候,眼看就是一大袋垃圾,紮起袋口,擱到5號和4號車廂的連接處。
“師傅”,我微笑著,叫她。
方伊娜站起來,接過工作帽,然後放在桌子上。
“徒弟”,進來吧!
方伊娜把半掩的門,推開;她邊說、邊挪開屁股,騰出一點空位給我。
我看了看地板,尷尬地坐下來,屁股貼著暖暖的,感覺很是別扭,但不覺得出奇,因為這樣一起都很久了;但總不能說自己沒揩油吧?為此,內心也難以平靜湧動的荷爾蒙。
我和眼前的女人,坐在一個原本容納一個人的休息間,表麵冷靜,其實內心已經沸騰,不禁笑自己流氓;兩個人,長時間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氣氛偶爾出奇的尷尬;言語不需多說,我們經常看著對方臉紅就說明,男女共處,難免會激發荷爾蒙呢!
師傅戴上耳塞,也給我的左耳塞了一個,聽一首“汶川地震”時常播放的歌曲“《假如天有意》”。
方師傅靠著我的肩膀,拿起了我的左手掌,點著五個手指出神,數來數去的;我掂量著,她應該是太無聊,閑著沒事幹;其實我笑自己流氓的時候,出於內心沸騰的欲望;麵對眼前的事態,彼此的底線也心知肚明,師傅和徒弟之間是恭維的稱謂,僅此而已。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溜走,像列車奔跑在軌道上;列車鳴笛,穿過隧道,車廂裏頭充滿的陽光隻剩下燈光;反反複複,到達了下一站:河源。
我重複著前麵的工作,安排旅客上下車,清理車廂內的垃圾,做好旅客各項報站和登記工作。
隨後回到車間,讓眼前的女人依靠,我該反思自己掂量的欲望;我的師父,女的,作為徒弟,能否和她有肌膚之親呢?
青春有懵懂的時候,因為羞愧,我們不敢有過分的舉措。
“方便麵,礦泉水”……
唐胖子,賣垃圾食品的要來了。
唐胖子,是列車上銷售食品的非列車人員,他們一般是和鐵路公司簽訂商業合同的,然後在列車上售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