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人離一人靠近(3 / 3)

青春可以無悔,但歲月很貴,不是所有情感,都值得歲月蹉跎。

為此,你的回憶總會婆娑……

我們有緣處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好好珍惜彼此,不要等一切都逝去以後,才想起那個曾喜歡過的人。

人和事,一旦過了今天,明天的事情就會覆蓋它,除了刻骨銘心的。

請問,你處在青少年那時候,都幹嘛去了?

如果義務教育,引導我們認清楚兩性關係,教化我們使用避孕套,又有哪個年輕人願意被困死在“應試學習”的人生觀裏。

哈,你又在幻想……

“嗚嗚……”,列車鳴笛。

聽著汽笛聲,該下車的旅客已經離站,搭車回家的旅客已經找到自己的位置,不管是座票,或是站票。

“請大家上車,上車!”——葵旭。

你關閉車門,端正站立,麵向站台行軍禮,目送時光離開—惠州站。

你們曾經遇見喜歡的人,說過的“承諾”,直到過了約定的日期以後,有多少“愛過”還能沿途返回,其實從一而終的感情太少!

愛過,隻能屬於青春裏難以磨滅的一段軌跡嗎?

“葵旭”,你明明就知道,人生從不否認刻骨銘心的歲月會被懷忘。

我們一生經曆過的事情太多,後來回憶過去又太遠,而生活太繁雜,所以故事難免不如意。

學會忘懷吧!

記憶總有一天會在人生的長河裏變得清冷,形如水月如鏡,後來看到的,不過是人情世故罷了。

青春旅行在時光的旅途上,隨著夕陽漸退……

你摘下帽子,靠在車門上,看著車廂外頭的光景,下一站:河源。

你微笑,戴上工作帽,從心裏默念:“工作吧!”

打開備品間,取下手套帶上。

“收垃圾啦,收垃圾啦”,你提著一個超大號的垃圾袋,一邊呼叫,一邊挪動著腳步。

從洗手間開始,收集旅客吃吃喝喝產生的食品垃圾,而你無需多問,提著袋子,走到不同的座位時,旅客會主動往垃圾袋倒垃圾。

一會功夫,回到乘務車間的時候,便是一大袋垃圾。你紮起袋口,擱到五號和四號車廂的連接處。

“伊師傅”,你微笑著,叫她。

伊娜站起來,接過工作帽,然後放在桌子上。

“徒弟,進來吧!”——伊娜。

她邊說、邊挪開屁股,騰出一點空位給你。

你看了看地板,尷尬地坐下來,屁股貼著她的暖暖的,感覺很是別扭,但不覺得出奇,因為這樣一起都很久了。

你和眼前的女人,坐在一個原本容納一個人的休息間,表麵冷靜,其實內心沸騰。

若要自問,總不能說自己不想揩油吧?為此,內心也難以平靜湧動的荷爾蒙。

不論氛圍如何尷尬,師徒彼此必須恭維!

伊師傅戴上耳塞,也給你的左耳塞了一個,聽一首“汶川地震”時常播放的歌曲“假如天有意”。

仿佛聽著時間一分一秒漏走,但列車奔跑在軌道上,照樣鳴笛,然後穿過隧道,而車廂裏頭的陽光隻剩下燈光,反反複複,到達了下一站:河源。

你重複著過去的工作,安排旅客上下車,清理車廂內的垃圾,做好旅客各項報站和登記等事項,隨後回到車間,陪在恭維的師傅身邊。

你反思自己的欲望,處在懵懂的時候,會羞愧,但不許出現越線的行為,認真的感情不是玩笑。

“方便麵,礦泉水”——唐胖子。

賣水的胖子要來了……

唐胖子,是列車上銷售食品的非列車人員;他們一般是和鐵路公司簽訂商業合同的,然後在列車上售貨。

唐胖子,來曆不明,但人特別摳門。

他的摳門,表現在不但不討好乘務員,而出售賣給列車員的食品和旅客的價格一樣。

因此,他遇到你們這樣的學生以後,售貨變得更加艱難。

聽著唐胖子的聲音,越來越洪亮,估計已經從六號車廂,推著他那輛過道一般大的手推車,向著五號車廂走來。

你和他之間,必定有一番固定的話,要開說了……

“方便麵多少錢一桶?”——旅客。

“五塊錢”——唐胖子。

“來一瓶礦泉水。”——旅客。

“三塊錢”——唐胖子。

“檳榔多少錢?”

唐胖子,要來的人,聞聲而至。此時,伊師傅故意側著臉遠眺窗外,還聽著歌。

“咚、咚咚”——唐胖子,敲了敲門。

見他在門外張望,神情一如既往帶著猥瑣的好奇。

你推開門時,聽到的第一句話:“色眯眯的眼睛”。

唐胖子已經把這句話練成了口頭禪,隨口傳說。

你也習慣用微笑,回應他:“死胖子今天生意好嗎?”

唐胖子:“還行,賣掉了一大半,待會到車尾要補點貨”。

一來二去,說罷,他拿出一疊零零碎碎的紙幣,在你跟前慢慢清點,把不同麵值的紙幣分開層次。

你不禁會想,他為何每次來到五號車廂,都要顯擺一番呢?

不知道,他為了啥?

不管為啥,你們起碼知道他是個摳門的人,為此你還經常戲弄他:“來包瓜子”。

“唐胖子,來包瓜子”——葵旭。

“先給錢,不然又給你坑了!”——唐胖子。

你們嘮叨的話語,來來去去就幾句,但習慣了彼此戲弄。

“唐胖子,給我走,摳門的家夥!”——伊師傅。

唐胖子:“喲,我礙著你們倆打點滴啦?”

你微笑,惦念著唐胖子剛說的話,“打點滴”;這句話,應該是說伊師傅和你一起聽一副耳塞吧!

嘮叨的時候嘮叨,該工作的時候,得認真。

唐胖子繼續吆喝著,方便麵,礦泉水……

他推著車往四號車走去,正在這個時候聽聞老彭大叫:“死胖子、快來我這裏哇!”

聽著老彭的話,你們含聲而笑,笑著又看著對方的臉而動容,但必須清楚眼前的欣慰時光,在你離開這座城市東城東,就會轉眼即逝。

糾結,因為你是伊娜的徒弟,所以不想她遇見又離開你而受到傷害。

二十左右的青春,羞澀的懵懂,你不想肆意去傷害一個對自己好的女人,你的師傅,伊娜。

如果我裝作正經,那就這樣去認為吧!

你和我還在時光的路上,故事繼續……,走在時光的陌路上,青春的瞳孔很容易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