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蘇川問道,自己好像從未招惹過這人。
那黑衣男子臉上漸漸浮現殺機,道。“清風是我師弟,你說我是誰。隻是比武你竟下這麼狠的手,若是讓你繼續為患,還不知有多少人遭你毒手,倒不如今天就鏟除你這禍害。”
“你師弟揚言要將我打殘,你怎不說。如今技不如人被我教訓,竟讓你來截殺我,看來你們師門蛇鼠一窩品性都一樣。”
蘇川話語剛落,便突然暴起發難,直接向後麵那名男子撲去。蘇川速度太快,甚至連那黑衣男子都沒來得及反應,身後那名男子更沒有防備。
一拳打在那男子的小腹部,熱辣辣的感覺頓時席卷此人全身,昏厥過去。蘇川掄起巴掌打在另一人的臉上,那人頭顱瞬間爆裂,蘇川將他徹底打飛出去,掉入草叢裏生死不知。
蘇川祭出神針源幻成大戟的模樣,直奔那黑衣男子,黑戟的尖端處有一顆亮紅色的珠子,像是顆洪荒巨獸的眼球,黑色的眸子甚至還在時不時的轉動。
“鏘”
一聲金屬碰撞的顫音響動傳出,那黑衣男子的劍還未拔出,靈寶直接被擊成碎片,火花四射開來。一個境界便是一重天,這是黑衣男子固有的思維想法,但是這發生的一切完全超脫了他的認識範圍。
“怎麼會?”那黑衣男子越打心中越驚。雖然自己前不久剛剛突破極境,但也絕不是煉體武修可以抵抗的。
雖然局麵看上去勢均力敵,但蘇川修為比這黑衣男子低太多,氣海中真氣儲量遠遠不如此人,接下來必須一擊必殺,否則的話,就算他速度再快,這黑衣男子也能夠憑借深厚的真氣,也能耗死蘇川。
蘇川內心平靜下來,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隨時準備著淩厲一擊,漆黑長戟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黑衣男子手掌中運起烈焰直撲過來,甚至還帶著呼嘯聲。
“真氣中還帶著火焰屬性!”蘇川目光凝重的看著那烈焰掌。
蘇川手中的長戟舞動,在虛空中劃出神霞。金光刺目,異常絢麗,耀的人睜不開雙眼。十五道神霞呈半圓狀,像是還未露出的朝陽托在蘇川手中。
十五道神霞,同時飛了出去。
那黑衣男子急忙改攻為守,揮動手中殘劍想要擋住六道神霞。可仍舊有六道霞光擊在他的身上,另外三道從他手臂表麵擦過,露出三道淺淺的血痕。
那六道神霞力量十分強大,雖然被衣服裏麵的鎧甲擋住,震得他血氣翻湧。除了一些劇痛感從傷口處傳來,一切還好。刹那間,黑衣男子亡魂皆冒,感覺像是從天堂掉進地獄。
“不好!”黑衣男子渾身冷汗,恐懼著大叫。“饒...命。”
但一切為時晚矣,漆黑色的神光如閃電般劃過他的脖頸,“噗”的一聲切開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滴血的頭顱還在翻飛,那具無頭屍身卻已重重的栽倒在血泊裏。
“多虧再此之前感悟出了道紋。”不同的境界間果然差距懸殊,若不是最後關頭神針源上的經脈刻畫上了道紋,根本無法殺死這黑衣男子。
十幾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歲末大考近在眉睫,這幾日倒也沒人來找蘇川的麻煩。
......
沉劍關外,放眼望去,斷劍折戟皆沉在沙土中,狂風刮過還露出陳埋許久的森森白骨。這座關隘一直是楚國對外的門戶所在,如若被破,趙國軍隊便可長驅直入到楚國帝都荊陽。
這片大地上全都是有褐紅色的土壤與砂礫組成,視線能及的地方一片空曠蒼茫。一行趙國軍列整齊劃一的站在在遠處的小山丘上,寒風吹過鬆樹林間,鬆濤陣陣。
“萬劫他們還沒有消息傳來嗎?”趙國上將趙清朗倚坐在小土包上問道。“他們若是得手,整個楚國王族便會亂作一團,咱們就能趁虛而入。”
“可要是他們失手了呢?”趙清朗身旁一位女將問道。
“那也無非多費些兵力罷了,總之這沉劍關必是我趙國所屬。”“走吧,先回大帳修整一番靜待時機,大軍調動之後一鼓作氣鐵馬南下,平定楚患。”
風大了,鬆濤嗚嗚而響,殘雪覆蓋著的一座座土包墳堆在樹林間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