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新年伊始,楚國歲末考核開始了,臨近楚皇宮的一座容納萬人的武場是每年歲末考核最先開始的地方。駐守荊陽的軍士幾乎都聚在武場的邊上,前來維持秩序。
“嗚...”那些用巨大莽獸的頭角製成的號角整齊劃一的吹響,響徹雲霄。那些皇親國戚已經紛紛趕來入座,聚在武場的北邊右側地方。再次進入的是皇城中一些重要的大人物,比如極境武道強者,宗門宗主,大型家族的家主等等。最後是一些前來觀禮的士族百姓。
第一場測試隻是小試牛刀,單純比力量。
一群肌肉結實的漢子,赤裸著上半身,汗水四濺。從入場處緩緩搬來十座青銅大鼎。
“轟隆!”
地麵劇烈震動,揚起煙塵,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聲巨響吸引住目光,第一場就要舉鼎!那些個青銅大鼎,從左到右從小到大依次排開,小的有一百斤,最大的一尊足足有一千斤。
“昔年最好的記錄不是流王殿下的九百斤嗎?還從未有人抬起過最後一尊,何必還搬出來呢。”眾人嗑著瓜子議論紛紛。“確實是,煉體境能搬起九百斤就已是極限。”
“估計沒什麼看頭,之後的比武才是重點。”
張家的小姑娘張沁琳第一個走進武場,一步三回頭。今年她隻有三歲,身高還沒有最小的青銅鼎高,長得粉雕玉琢,甚是討人喜愛。
“哇!”
隻聽見武場上傳來一陣哭聲,那小沁琳有粉嘟嘟的手掌抹著眼淚。“娘親,這大鳥要吃我。”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跑到那美婦人的懷裏。
原來那些個青銅巨鼎上麵皆是些飛禽走獸的雕圖,張牙舞爪很是真實,竟嚇壞了這小女孩。“張家這小姑娘兩歲便開辟出了氣海,天資卓越。隻不過還是個孩童,再過兩年再來參加考核吧。”
接下來參加考核的八九歲孩童,隻有一人勉強舉起兩百斤的大鼎。緊接著白紗包裹著臉頰的趙清風慢步走到武場,雖然他隻有十六歲,但是武道卻已達煉體九階,徑直走向那尊八百斤的大鼎。
趙清風運轉氣海中的真氣,兩隻手用力抓著一隻鼎耳與鼎足,猛地發力,大鼎被撼動離開地麵,快速舉過頭頂。盡管他的手臂微微顫晃,雙腿也有些發抖,但還是成功了。
“這人是誰呀,怎麼還蒙著麵?”觀眾席上有人問道。“什麼蒙著麵,那明顯是被人打了,用白紗纏著臉呢。”
“好好好,不愧是我趙家的天之驕子。”趙家老者拍手笑道。
“趙家的人,莫不是趙清風?怎麼會被人揍成這幅熊樣了。”那趙清風聽得此話,目眥俱裂。頭頂上那厚實的大鼎險些抗不住,腳步大幅晃動。臉上的傷口再度崩裂開來,鮮血浸透白紗。
六皇子蘇冼上場之後直接走向那尊七百斤重的青銅鼎,單手扣住比他身子還要龐大的巨鼎,輕鬆將它舉起。蘇冼手掌一扭,這大鼎從掌心飛出,落在大地上麵砸出一個巨大的土坑,揚塵飛起。
“看這遊刃有餘的模樣,定然還有餘力,皇族血脈果然強橫。”“單手舉起這青銅鼎,他的修為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步。”
坐在上端的楚皇也露出滿意的笑容,畢竟是自己的血肉。
“七弟,你可要小心了,免得被舉鼎壓斷了腰。”蘇冼在下場時碰到即將上場的蘇川暗諷說道。
“岐王雖然修為等級提升較快,但不知道堆了多少天材地寶才到這種程度,況且不久前才開辟出氣海,就來參加武修大考,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旁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舉起力所能及的巨鼎下場了,隻有蘇川還在擺弄著木頭架子。“怎麼,岐王殿下在弄秋千嗎?”隻見蘇川用繩索綁定好大鼎,開始慢慢下拉,用那杠杆原理將那尊一千斤重的巨鼎緩緩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