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金槐則將那個木頭盒子裝進帆布口袋,往肩膀上一搭,便打開門徜徉而去。兩個弟兄用手槍瞄著劉萬福,待王金槐走出百十米了,才慢慢退到門口,然後突然轉身而去。
夜晚,被銬住雙手關在魯大成西屋的馬珍珍餓得前心貼後心,她已經兩頓飯沒吃了。還好,解手倒是解了一次,是石翠花悄悄溜進屋來問她:“馬姑娘,你憋得慌嗎?”
馬珍珍道:“憋得慌,已經快憋不住了。”她因為多半天沒喝水,現在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喑啞。
石翠花轉身走了,一會兒工夫,拿來一個紫色搪瓷尿壺,擺在馬珍珍腳底下,然後幫馬珍珍把褲腰帶解開,再幫她褪下褲子,尿完以後,石翠花幫她提起褲子,係好腰帶,問:“馬姑娘,魯大成是說要娶你嗎?”
馬珍珍眨眨眼睛道:“是啊,可是我並沒有同意啊。”
石翠花道:“魯大成這個人真不是東西,我現在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一直拖著不辦婚禮,現在又說要娶你。你說說這世界上有這麼渾蛋的人嗎?”
馬珍珍道:“大姐,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嫁給魯大成的。”
石翠花道:“可是,事情總是在變化的,剛才魯大成就攆我,說給我一筆錢,讓我回山東老家去生孩子。這不明擺著是不要我了嗎?”
馬珍珍道:“別急,先看看事態怎麼發展,也許,我以死與他抗爭呢。”
石翠花道:“馬姑娘,你千萬別這麼想。這麼想就太傻了,你才多大呀?像我這樣的半大老婆子,說死也就死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全嚐過了,無所謂了。你的未來還長著呢。千萬不可胡思亂想啊!記住了嗎?”
馬珍珍不說話。如果魯大成真的要強暴她,她就真想以死相拚。
石翠花便再問:“你記住我的話了嗎?”
馬珍珍不得已,便點了點頭。石翠花這才端了尿壺走了。
馬珍珍此時此刻感覺十分空虛無聊。自己那麼信任和喜歡的萬家銘,竟然是繡花枕頭一包草,經不住小鬼子的折磨,輕而易舉就將自己出賣了。唉,看茫茫人間,哪裏是真情呢?就說父親吧,那應該是個最疼自己的人了,但他又是怎麼做的呢?他竟然要自己委曲求全,甘心為小鬼子服務。男人的骨頭怎麼都這麼軟呢?
正想著心事,堂屋大門吱扭一響,魯大成來了,他嘴裏哈哈笑著,就走進了西屋。馬珍珍警惕地後退,退到了牆根。魯大成眯起眼睛,一步步緊逼,最後走到了馬珍珍跟前,他伸出兩手欲碰馬珍珍的臉頰,馬珍珍用戴著手銬的雙手奮力一推,誰知魯大成順勢抓住她的手,將她牢牢控製住了,然後伸長了脖子,去親她的嘴。馬珍珍便狠狠地“呸”了一口,將一口唾沫吐到魯大成臉上。魯大成惱羞成怒,抬手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然後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隻聽“刺啦”一聲,馬珍珍的小棉襖連同內衣被撕開,露出了裏麵的粉色肚兜,魯大成嘿嘿一笑,便將一隻手插了進去,摁住了馬珍珍的蓬鬆溫熱的乳房。馬珍珍突然眼前一黑,氣昏過去。魯大成順手將馬珍珍抄住,抱上了炕,便開始解她的褲腰帶。這時候,石翠花來了,她站在堂屋喊道:“當家的,當家的,你在西屋幹什麼?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