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打的話,布裏昂就永遠沒有機會繼續東征,那麼在巴伐利亞王國的首都慕尼黑插上法國國旗就永遠隻是個夢而已。再者說,難保奧地利帝國不會再派援軍,到時奧格斯堡內奧軍駐守與援軍裏應外合,難保法軍不會吃虧。
雖說奧地利目前可以動用的軍事力量幾乎沒有,難道奧地利皇帝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法軍將自己的部隊在奧格斯堡消滅幹淨之後,兵臨慕尼黑城下?要知道一旦法軍攻克慕尼黑之後,奧地利可就要將戰火燒到自己的本土上了,這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奧皇弗朗西斯二世在開戰前對外的一致口徑都是,寧願自己離開都城也要將與法國的戰爭進行到底。可是這僅僅是對外麵忽悠人民、軍隊的漂亮話,如果真的要離開維·也納的美泉宮,恐怕打死他都不願意。
所以說布裏昂目前最希望的就是盡快解決奧格斯堡問題,萬一奧地利皇帝一咬牙又從僅剩下的七萬預備士兵當中再調動個四萬五萬的派上戰場來,到時候的情況可就難說了。
然而就這個時候,納拉極為謹慎的親自帶著幾名士兵押著一個頭發花白的奧地利俘虜兵走進了布裏昂的辦公室。
“這位是。。。。。。”布裏昂放下了手中的鉛筆,瞄了一眼麵前的這個老頭就立馬明白了他的身份:“原來是奧地利的阿爾文齊元帥。”
納拉欣喜的點了點頭:“在耶廷根擊潰奧軍之後,我部找遍了戰場卻始終找不到阿爾文齊的屍體。所以我便親自帶著一支騎兵隊去搜查,終於在戰場附近的布爾滕巴赫地區包圍了一支兩百多人潰逃的敵軍殘部,接受了他們的投降。我一眼就看出了那個老頭在軍中的職務肯定不一般,所以就把他帶回去審問,原來他就是這次奧軍五萬援軍的統帥阿爾文齊。”
布裏昂聽了嘴角一揚,盯著阿爾文齊心裏一陣竊喜心想:“沒想到啊,真是冤家路窄啊。原來我還在奇怪和奧軍主力部隊的將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老將軍。很不巧,這下你還真的落在了我的手上。”
看著年過七十的阿爾文齊一臉不服氣的表情,布裏昂都有些可笑不得,但是畢竟阿爾文齊是奧軍元帥,自己則是法軍萊茵軍團最高統帥,怎麼來說也是一場重量級的會麵,確實得注意一些風度。
“納拉你幹得不錯,這次給你記一個大功。但是老前輩好歹也是堂堂奧地利元帥,怎麼能如此怠慢呢?其他人先出去吧,請老元帥坐下,我們來單獨聊聊。”布裏昂擺了擺手示意納拉等人先離開,接著講目光又轉向了阿爾文齊:“即使奧法兩國開戰,我想無論是哪一方打了敗仗,將領都應該受到應有的禮遇不是嗎?”
“既然今天我落在了你的手裏,必死無疑,哪兒的那麼多的廢話。”阿爾文齊氣呼呼的背過臉去,不願再多說話。
布裏昂親自給阿爾文齊倒了一杯熱水,一臉微笑的說道:“在外行軍打仗,我們隻是各為其主罷了。再說老元帥參加七年戰爭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按理說我應當叫您一聲前輩才是。戰場狹路相逢,晚輩真的深感內疚。”
“總司令真是說笑了。”阿爾文齊搖了搖頭,接過了水杯。阿爾文齊並不傻,既然元帥的架子已經擺過了,得到法軍最高統帥如此禮遇,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裝做什麼所謂的滿腔熱血。起碼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自己的性命可以保住了。再者說,這可是法軍的地盤,萬一再多說一錯話把對方惹火了,那麼不就悲催了嗎?
布裏昂繼續說道:“阿爾文齊元帥請放心,法國部隊是文明的,您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也會給您提供應有的待遇。隻是現在還不能放您回國,隻能在戰爭結束之後再做定奪。現在,我會將您就留在金茨堡,還會有專人照顧您的日常起居,還有貼身保鏢保護您的安全。”
說了怎麼多,布裏昂其實就是想含蓄的表達出一個意思,說直接一點那就是囚禁。阿爾文齊心裏自然明白,奧法戰爭什麼時候能結束還指不定是哪天呢,萬一法國人失利了,到時候還能拿阿爾文齊出來當個談判資本。但是如果奧地利戰敗了,那麼他自己必然會因為戰敗而被送上軍事法庭,成為奧法戰爭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