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浮橋架不起來,或者得不到對岸的兵力援助,能不能撐住奧軍的輪番進攻不說,第一團就會因為缺少彈藥而全軍覆沒。架設浮橋的實際意義就是在於將大部分的輜重、大炮、馬匹運往對岸,這才是這次萊茵軍團渡河作戰的關鍵。
而多瑙河對岸的萊茵軍團總部在第一團攻克埃爾欣根城後,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指著不久前新繪製好的巴伐利亞作戰地圖,布裏昂麵對著萊茵軍團諸將,一臉欣喜的說道:“第一團既然攻克下了埃爾欣根城,那麼就讓他們繼續向內陸挺進,首要之任務乃是穩定灘頭陣地,在埃爾欣根四周布防,阻擋後續奧軍的反攻。”
停了停,布裏昂又繼續說道:“馬上派出第一師的第三團、第八團、第九團作為支援部隊迅速渡河,在這四個團會合之後立即向東南內陸方向發起進攻,我要在一天之內將戰線擴大的內爾辛根一線。”
法軍高效的準備著渡河作戰,在中午十一點左右,三個團近六千餘名士兵已經開始了渡河任務。隻不過,由於缺少木筏與船隻,大部分士兵輸送過去之後,第九團仍有一半的兵力留在對岸。
然而與此同時,奧軍的行動也沒有讓法軍太過失望,蘭帕德就是從他的望遠鏡中看到了從南方而來的大批奧地利部隊。隻不過,現在奧軍的行軍速度以龜速形容簡直都不足為過。自從早晨六點多鍾法軍進攻埃爾欣根陣地,至現在的中午十一點,三千奧軍從集結部隊,再到行軍,磨蹭了都快五個小時了才匆匆抵達了戰場。
很可惜的是,戰鬥其實早就已經結束了。法軍的三色旗已經插在了埃爾欣根的城牆上,奧軍指揮官還渾然不知。
麵對防線外這一群士氣低落、而且極其疲勞的奧軍,蘭帕德的選擇向來都隻有一個,主動出擊。雖說法軍剛剛經曆了一場激戰,損失了近四百餘人,但是以法軍的銳氣,即使再戰一場也無傷大雅。況且是麵對這樣一支頹廢的奧地利士兵,蘭帕德的心中自然有著分寸,恐怕用砍瓜切菜來形容都不為過。
剛好眼見埃爾欣根失守,沒有絲毫信心的奧軍正在有序撤退。這時,千餘名法國士兵突然衝殺出來,那種效果可想而知。
在戰爭中,造成軍隊混亂,潰散的往往是己方士兵,而不是敵人。原因很簡單,例如之前的符騰堡戰役中,一旦戰局吃緊或處於劣勢,奧軍必然開始出現逃兵。以至於打到最後,逃跑如同傳染病一般在全軍傳播,一個人的逃跑甚至都能影響一個連,更不要說幾百個士兵放棄陣地一起逃跑了。
然而一旦讓逃兵的影響在軍中蔓延,那麼這對於軍隊的殺傷力甚至比敵人的子彈都要厲害。很不幸的是奧軍在與法軍交戰連敗幾仗之後,似乎已經把逃跑當成了習慣,甚至中、高層軍官帶頭當逃兵。
而這一次法軍僅僅發動了一次突擊,實際上擊斃的奧軍並沒有多少。但是,奧軍內部卻立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混亂,甚至大部分陣亡的士兵都是慘死於亂軍中的踩踏。還沒有幾分鍾,這一支奧地利軍隊便形如散沙,一擊而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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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亞,奧軍指揮部,查理大公一臉黑色的看著擺在眼前的戰報,坐在一旁的施瓦岑貝格親王也沒有好臉色的看著麵前幾個從前線下來的狼狽不堪的奧地利軍官。很顯然,他們並沒有帶來什麼好消息。
“我說你們是蠢豬嗎?我們駐守在多瑙河的部隊起碼有七千多人,可是為什麼還是丟了埃爾欣根?而且,我方六千部隊居然被法軍輕易的擊潰了。你們這群敗類,帝國的臉麵都被你們丟盡了,你們還有臉回來?槍斃,全部槍斃。。。。。”查理大公罵的氣喘籲籲,顯然已經沒有詞還能繼續教訓下屬了。
等著查理大公暫時冷靜下來,施瓦岑貝格示意幾個軍官趕緊退下,然後對著查理大公說道:“司令,法軍在多瑙河戰線隻有一個團的兵力,這個時候想要阻止法軍渡河並不算難。況且,我看多瑙河的得失並不能阻擋法軍的進攻,奧地利的五萬援軍已經由阿爾文齊元帥率領趕往這裏,巴伐利亞的征兵工作也在繼續。我軍可以在巴伐利亞與法軍決戰。”
查理大公點了點頭,說道:“恩,我需要馬上調動部隊,反攻埃爾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