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路易十六鎮壓革命已經有一個月了,而這位末代君主的失敗的結果僅僅是被斐揚派領導人暫時軟禁在凡賽爾宮而已。
說實話,此時如果是布裏昂斐揚派的最高領袖,必然再也不會管什麼君主立憲的信仰,第一件事就是處死路易十六,以絕後患。但是拉法耶特畢竟不是布裏昂,君主立憲的信仰依舊無法動搖,即使路易十六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1789年11月14日,拉法耶特代表路易十六以及斐揚派正式向整個歐洲宣布法蘭西王國更改國體為君主立憲製國家。而作為巴黎血戰的始作俑者,代表法蘭西的國家元首路易十六也正式解除了軟禁狀態,放回了凡賽爾宮。
畢竟政治往往就是這樣,高風險高回報,而路易十六可能就是那種倒黴透頂的家夥,不但沒有奪回權利,反而失去了一切。
此時的他在這一個月中似乎度過了十幾年,憂愁的令人感覺蒼老了不少。實際上,所有人都明白君主立憲製,臣為實君為虛,雖然清朝末期的皇帝們巴不得自己逍遙快活,但是路易十六實際上也再無法控製自己的命運,甚至被迫接受一係列更加苛刻的條件。
在凡賽爾宮會議廳內,由斐揚派領頭的革命高層人物齊聚一堂,進行法國的製度會議。
坐在首位的拉法耶特掃視了一圈後,將目光定在了路易十六的身上說道:“國王已經同意了法蘭西王國作為君主立憲國家,並且立法議會代表國家最高權利機關。”
頓了頓,一份文案已經擺在了路易十六的麵前。拉法耶特接著說道:“經過與各個革命黨派商議,立法議會的議員規定由七百名成員組成,,並且重新劃分政區。成立大理院、最高法院、建立陪審製度。同時三權分立,立法權屬於立法會議,司法權屬各級法院,國王僅僅保留行政權。最重要的一點,國王陛下必須接受遷居巴黎,僅僅保留兩百人的禁衛軍。”
這一份法案不但說明了路易十六隻是革命政府的傀儡,也真正的踐踏了波旁王室的臉麵,而路易十六最不能忍受的也就是遷居巴黎。在近一百年前,他的祖父路易十四建造了歐洲最奢華的凡賽爾宮,這座宮殿本身就是波旁王朝的標誌。
此時的路易十六淪落至此也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劇,而他也不得不表示屈服,確立了國民自衛軍在法國的地位。同時重新編製國民自衛軍,還特地任命拉法耶特自衛軍總司令一職。
這個時候,路易十六同樣非常清楚,現在能保住一條命就很不錯了。拉法耶特要求路易十六對於他絕對的信任,無非是希望法國政權的首腦受製於他。也可以說,隻要拉法耶特還在法國的最高職位上,那麼波旁王室起碼可以保存下去。
“我同意。”路易十六悲傷無奈的點了點頭,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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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耶特要求成立立法議會無非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以斐揚派為主體來控製法國政權。雖然在立法議會當中必然有雅各賓派等其他革命黨派勢力加入,但是對於日漸興盛的斐揚派來說無傷大雅,況且拉法耶特手中的國民自衛軍經過擴編已經達到了三萬人馬。
而在立法議會第一次投票選舉會議上,拉法耶特代表的斐揚派就毫不費力的以三分之二席位票數的支持者成為了法國第一執政黨。自然有權利通過內定組建法國的新內閣,而選擇權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拉法耶特的手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孔多塞,巴納夫,布裏索等斐揚派主要領導人物,全部聚集到了拉法耶特的府邸,以及布裏昂,皮什格魯二人作為貴賓,也受到了拉法耶特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