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判大廳內,路易十六與布裏昂的勢力在最後一決中,形成了僵硬的對峙狀態。
雖說現在路易十六手上的皇家衛軍兵力數倍於布裏昂的鐵血衛隊,在火力與進攻方麵上占盡優勢。但是此時,任何人都明白這支衛隊戰鬥力的強大乃至恐怖。這支軍隊用強硬的實力創造出來以少勝多的神話,無論是在巴登戰場、薩克森或者在馬萊叛亂時期,可能路易十六是最了解的。
這種與布裏昂正麵對決的場景已經在他的腦海裏預想了許多次,甚至在他下定決心之前都是經過了極大的考慮和思想準備。再加上布裏昂經過多次戰場上的出生入死與外交上的磨練,與這個男人交手簡直占不上一絲便宜。
一個過人的統帥加上一支不怕死的軍隊,即使人數不占優勢依然是不能小覷的。然而布裏昂也十分清楚鐵血衛隊的實力,但是皇家衛軍在數量上占優確實是不爭的事實,布裏昂不到最後時刻是絕不會與路易十六的士兵開火。
可以說,這個時候沒有人希望主動出擊,首先開第一槍絕對是不明智的。
然而對於這種僵持不下的狀態,路易十六與布裏昂都不約而同的表現出了悠哉悠哉,毫不在意的狀態。
對於布裏昂來說,針對於路易十六的行動,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的。隻要被收買的皮什格魯及時趕到凡爾賽,那麼現在的局麵便會瞬間逆轉,到時候路易十六想跑都跑不了。而目前的情況來拖延時間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僵持狀態雖說有些緊張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至於路易十六,這個可憐的國王至今被手下賣了還不知道。不過,假設沒有皮什格魯的臨陣叛變,那麼保皇黨軍隊進攻巴黎,而路易十六或許就有了足夠的資本與布裏昂僵持,反正他們已經成為甕中之鱉,拿下是遲早的事情。
“路易十六,你到底想幹什麼?”看著周圍刺刀林立的皇家衛兵,拉法耶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現實。“你應該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路易十六嘴角一揚。蔑視的打量了一下拉法耶特:“什麼後果?告訴你,現在我有七千精銳軍隊已經按照預定計劃向巴黎地區發動全麵進攻。”
”什麼。”斐揚黨成員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很顯然就目前而言確實沒有多少希望。
就在這時,內克子爵急三火四的衝了進來,也顧不得跟路易十六行禮,說道:“皮什格魯將軍說有要事向陛下稟報,已經率領一千軍隊進入了凡賽爾了,正在向這裏趕來。”
“怎麼回事?是誰同意讓他向這裏行軍的?這個兔崽子到底想幹什麼?”路易十六感受到了莫名的異常,然而一個最令他恐懼與不願意接受的念頭在腦海中湧現出來:皮什格魯已經背叛了他,那麼他真的將會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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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日下午1點,駐守在馬爾梅鬆的雇傭軍團與駐守巴黎的國民自衛軍之間的交戰已經持續了近兩個小時,然而駐守布裏埃納的鐵血衛隊卻依然毫無動靜,隻是坐等觀望。
“長官,巴黎那邊已經打得非常激烈了,我怕以自衛軍的戰鬥力根本撐不住雇傭軍的持續強力進攻。”一名少校擔憂的看著遠處巴黎冒出的硝煙,陣陣的爆炸伴隨著恐怖的轟隆聲,看來雙方已經用上大炮了。
德塞嘴角一揚,拿下了望遠鏡:“正因為現在打得慘烈,我們才不能輕易出動。保皇黨這次來勢洶洶,硬拚會損耗大量的兵力,實在是不值得。”
“可是萬一我們去晚了,巴黎城就被保皇黨給拿下來了。”
德塞搖了搖頭,繼續拿起望遠鏡自信的說道:“我當然有這個分寸,如果自衛軍憑人數優勢和戰地優勢都不能撐過5個小時的話,那麼他們也就是一群飯桶了。隻要等到雙方打得油盡燈枯,無力再戰之時,我們就立刻結束戰局。”
“對了。”德塞說著拿出了一封信函交給了那名少校:“派人將這封信交給自衛軍副司令巴納夫:“告訴他,巴登公爵永遠與他們同在,鐵血衛隊已經向巴黎行軍,讓自衛軍盡全力作戰,等候支援。”
“是。”
與此同時巴黎戰場已經打得不可開交,由於之前自衛軍對於雇傭軍的突襲毫無防備,一度損失慘重被迫在巴黎市區建立防禦工事,但這也是隻能停留在阻擋住雇傭軍前進的腳步。即使是這樣,巴黎守軍依然損失了數百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