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重重的一掌拍在木子的屁股上,誰讓周康現在年紀,長得沒木子高。木子聞言,趕緊聽命行事,將地上昏倒在地的嫣然強行的從頭往下一起塞到布袋子裏,然後扛上肩跟在皇帝身後,很快主仆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梅園,仿佛他們從未來過一般的寧願,梅園恢複了它的平靜。
待到秦素睜開眼,蘭嬤嬤攙扶著她從榻上起來,她的左眼皮跳個不停,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還沒等她緩過神來,蘭嬤嬤就貼著她耳邊嘀咕起來,嚇得秦素將手中的茶盞扔在地上,一時鬆軟,滿目詫異道:“你什麼,嫣然不見了?”
雖壓低了聲音,但不能聽出秦素的氣憤,蘭嬤嬤皺眉遲疑道:“太後,奴婢也不敢胡,依奴婢看來,郡主怕是好久沒回宮,去哪裏玩了。奴婢這就派人去四處尋找郡主。”轉身便要離開,被秦素一把拉住。
“等等,哀家和你一起去,嫣然這孩子是在哀家的寢宮丟了,現在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尋找到嫣然,回頭再跟那幫不中用的奴才算賬!”就在蘭嬤嬤豎起耳朵認真聽秦素的同時,秦素已經抬腳走出去,她此刻心急如焚,要是嫣然沒了,她該如何對林冬嫻交代。
周明沐還在邊境,這次恰逢周康五歲的生辰,她特意早就派人去給他送信,讓他回京城看看,這麼多年沒回京城,周明沐一直留在邊境駐守。她心中甚是愧疚,有些時候該讓他知道了,不能再瞞著他。秦素心有不忍,才會下定決心給周明沐送信。
木子驚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下來,皇帝什麼時候發現這種荒蕪的地方。對,就是荒蕪,繁華富裕的皇宮能找到這種地方實在不容易。周康抬腿就是一腳踢在木子的腿上,“還不趕緊把她放下來塞出去,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木子和周康將嫣然捆綁在布袋子裏,絲毫不透氣,而且嫣然還被木子一棒子打昏過去,當然是在周康的示意下。
木子和嫣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麼可能想著害她。這是皇宮最隱蔽的時候,這麼荒蕪,周康要將嫣然從洞裏塞出來,,該不會是要了她的命,萬一被太後知道了,麵前年幼的皇帝能護主他嗎?木子在這一瞬間遲疑了,有些後悔聽周康的話了。
他根本就不應該來這個地方,現在後悔根本就來不及了,他已經按照周康的這麼做了。周康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嫣然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寵愛,現在對她的這點懲罰,是讓她嚐嚐苦頭,別仗著有太後寵愛,就能在宮裏橫行霸道。他可是一國之君,大越的子。
太傅教他的這些,他都牢牢記在心上。一直到晚上,秦素派出去尋找嫣然的宮人都垂頭喪氣的回來,秦素氣的齜牙咧嘴,抬手將書案上的筆墨紙硯掃落在地上,實在太可惡了。看來在宮裏還有人敢違抗她的懿旨,陽奉陰違,那幫老臣們自以為是先帝留下來輔助周康的大臣,就能不將她放在眼裏。
不過就是打著先皇的幌子來謀奪手中的權勢,滿足她的私欲,秦素早就看透了他們,在周康的麵前這些根本就沒用,要用堅強的外表來偽裝她脆弱的心。蘭嬤嬤大著膽子走到她跟前,“太後,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隻能派人繼續四處尋找嫣然,但願能盡快找到她,一個姑娘家萬一傳出不好的名聲,那她可真的要對不起林冬嫻了。蘭嬤嬤得到她的指示躬身退下,倒是秦素則是將寢宮內所有的宮人趕出去,她跪在地上,雙手合十。
嘴裏呢喃道:“先帝,你在有靈,千萬要保佑嫣然平平安安。孩子好不容易到宮裏來一趟,陪陪我話,卻沒想到如今不見了。萬一她真的有個好歹,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冬嫻還有周明沐交代。周明沐他很快就要回京城了,這一次我希望他們父女能見一麵,還想留嫣然在宮裏多待些日子。”
遇事秦素都會將宮人都趕出去,她則是跪在地上仰頭對著先帝訴,憋在心裏,時間長了,容易生病。木子就算到了禦書房,心裏還有些惶恐和後怕,萬一被人發現是他和皇帝周維兩人在背後將嫣然郡主擄走了,硬是從宮裏的洞口塞出去,布袋不透氣,萬一嫣然郡主的命沒了,那他頭上的腦袋還能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