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聞言,眼皮直跳,下意識的掐著雙手,擔心剛才她耳朵聽錯了,卻沒想到常德利扯著嗓子反駁道:“你胡,根本就是你們意賭坊在陷害我。將我那麼多的金銀珠寶還有近十萬兩的銀子贏了不,現在還想誣賴我欠下五十萬兩白銀。母親,您也瞧見了,這意賭坊欺人太甚了。絲毫不將父親放在眼裏,在子腳下竟然敢這般的陷害我。母親,我們走,回去找父親,讓他替我主持公道!”
趁機從地上忍著疼痛爬起來,準備走到常夫人身邊,這腳才剛邁出去,就被王源踢了兩腳,常德利越發的得意起來,抬高聲音指著他:“母親,您瞧見了吧,我身上的傷都是他派人打的,現在當著您的麵,他完全不給你麵子,又踢我。”剛才被常夫人踢了兩腳,現在又被王源重重的踢了兩腳,太疼了,他到底今年犯了什麼太歲,先是明玉那個賤人向常明生告發,接著被趕出常府,有現在的遭遇。
“常夫人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之人,我相信您應該清楚貴公子的脾氣,我這麼做,實屬無奈,本人開意賭坊就是為了供大家玩樂而已。當然盈利是最終的目的,常大公子到我意賭坊來賭錢,我們可是萬分的歡迎,既然來了,就要遵循我們這裏的規矩。
常大公子可是常首輔的嫡長子,不可能欠下了字據不肯承認,您,是不是常夫人?”飛快的將衣袖中常德利欠下的字據展現在常夫人麵前,王源似乎猜到了常德利要上前搶奪字據,用力的往後又是給常德利兩腿,這下讓他徹底的癱坐在地上,疼的快不出話來,隻能氣勢洶洶的指著他的後背,直噴射怒火。
常夫人這下算是明白了,她今日來,怕是不能講常德利帶走,賠著笑:“掌櫃的笑了,既然是他欠下的字據,這筆賬我們一定會認下,隻是不知道掌櫃能不能給幾日的時間讓我去準備。”
“這當然可以,常夫人既然開口,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那這樣吧,人給您三日時間,三日後的今日在此見麵,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您覺得如何?”王源笑著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否決的氣勢。常夫人唯有點頭應下,就這樣常德利眼睜睜的看著翠兒攙扶著常夫人離開,剛要開口話,嘴巴就被王源手上的破棉布給堵塞住了,一句話都不出口。
“常大公子,你要想這三日不受罪,就最好給我安分些。”捏著常德利的下巴威脅道,接著王源掏出手帕擦拭雙手,似乎很嫌棄常德利。常德利心有不甘的瞪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個王源就是他此生最大的仇人,在心中暗暗發誓,若是能出去,他絕對不會讓王源死無葬身之地。
常夫人出了意賭坊,渾渾噩噩的上了馬車,到了常府門口,翠兒纏著早就麻木的她下馬車。常夫人自以為她此次出府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管家早就察覺到不對勁,跟常明生稟告。他此刻正坐在大廳等著常夫人歸來。秋華聽到門外有不斷的敲門聲,嚇得她不敢出聲。
大晚上有人在敲門,能不害怕嗎?屋裏隻有她一個人,許久敲門聲還是不停止,秋華膽戰心驚的走到門口,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開門?在外麵急衝衝趕來的朗華早就沒了耐心,好不容易一路找過來,得知這一片是成國公府的莊子,就挨家挨戶的準備盤查起來。
這麼長時間還不開門,難不成是秋華?就在秋華趴在門邊朝外張望之際,門被猛地踢開了,整個人被門板重重的彈了飛落在地上。朗華入目就是秋華熟悉的身影,急忙衝過去,蹲下身子不停的道歉。還準備攙扶秋華起來,被她下意識的避過了,“不用了,你怎麼會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