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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姨娘鼻子發酸,胸中翻滾著莫名的情緒,加上低頭看了一眼胸膛處鮮血直流,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平伯侯見狀,再也忍不住抬腿從背後重重的踢了吳國圍,不知好歹的東西。他就算後繼無人,也不會把平伯侯府交到這個逆子手中,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敗壞。

薛氏心腸狠毒,無害的麵下包裹一顆狠毒的心,身為她兒子的吳國圍又能好到哪裏去!吳國圍一個踉蹌,鬆開手中的劍,整個人朝地上倒去,還沒來得及話,身上又被平伯侯重重的踩了幾腳。管家念著吳國圍是平伯侯唯一的兒子,又是嫡長子,要是吳國圍弑庶母,然後平伯侯又殺了嫡長子這件事傳出去,京城可就熱鬧了。

他此刻要清醒,不能由著平伯侯犯錯,硬著頭皮走到平伯侯跟前勸慰道:“侯爺,要是再這麼打下去,少爺會沒命的。”同時深深的看了一眼吳國圍,誰讓他這麼衝動的提著劍到卿姨娘的院子來。

吳國圍帶著酒氣,絲毫不覺得他剛才的行為有半點錯誤,“父親,那不過就是個下賤的妾,你何必護著她。母親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她居然不識好歹的在父親麵前挑撥離間,害的母親被關押在佛堂。父親,你且讓我把這個禍害給除了,我們侯府就安寧了。”

著吳國圍還妄想從地上爬起來,平伯侯又是重重的一腳踢過去,絲毫不顧管家剛才的勸阻,吳國圍口中的鮮血直接噴到平伯侯的臉上,連帶著跪在地上的管家也被噴到了。

卿姨娘再也忍不住,昏死過去。平伯侯回頭看了一眼管家,厲聲道:“你還杵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京城最好的大夫給我請過來,要是卿姨娘沒命了,你就等著給她陪葬!”他不敢想象,要是卿姨娘沒了,他日後就再也看不到這雙熟悉的眼睛,對著她思念故人。

管家嚇得屁滾尿流的跑出去找大夫,吳國圍挨了平伯侯那麼多腳,終於撐不住了,眼皮一翻,整個人就倒在地上。平伯侯看著卿姨娘和吳國圍都昏死過去,雙手緊握,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隻覺得心跳加速,喘氣困難,捂著胸口一陣憋悶。突然覺得喉嚨裏的血腥氣實在咽不下去,猛地咳嗽了幾聲,伸手放在眼前一瞧,掌心裏有鮮紅的一點血沫子。

都是被這個逆子給氣的,平伯侯的理智還在,要不然就一掌把地上的吳國圍給拍死。他堂堂的當朝閣老兼任兵部尚書,絕對不能傳出去這等醜事,萬一被聖上知曉他內帷不休,後果就嚴重了。待到管家領著大夫來,他當下就準備蹲下去給吳國圍把脈,管家在背後推了他一把,一把手攙扶著他:“卿姨娘在那,你快去給她瞧瞧。”

大夫若有所思的低頭快步走上前,心裏還納悶,怎麼讓他先給卿姨娘診治,而不是躺在地上的吳國圍,大宅門裏的彎道道他見的不少,沒成想平伯侯如此寵愛他的妾室。一個姨娘而已,哪能跟嫡子相提並論,這件事他也管不了,還是做好分內之事罷了。

卿姨娘胸膛裏的劍被拔出來後,大夫快速的拿出一包藥,遞給她身邊的丫鬟,讓她趕緊給卿姨娘敷上,再開幾副藥方給她好好調養身子,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得知卿姨娘沒有性命之憂,平伯侯忽的鬆口氣,要不然他必定不會輕饒地上的吳國圍。管家得到平伯侯的示意,讓人把吳國圍抬回院子,讓大夫給他診治。

反正吳國圍一時半會死不了,平伯侯不想在卿姨娘的院子再看到他。翌日清晨,溫暖的眼光透過窗口照射進來,她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在床上伸個懶腰,要是能一直這麼安逸該有多好。她剛穿好衣裳,就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你是?”門外是個陌生的麵孔,她在平伯侯府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