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兩人將收獲來的果子放在家中,等待著夜裏再將果子運到縣城裏賣掉。
但是,天亮了之後,又趕去果園裏采摘的村民們發現了果園已經被人收獲的事情,於是氣憤的聚齊了村裏的小夥子,大夥一同趕來了島齋的家中,要求島齋的父親交出果子。
村民們見島齋沒有回應,便立即踹門而入,一進屋中便看到了客廳內收獲好的果子。
村民見到果子瞬間就瘋狂了,大夥一哄而上便前來搶奪。
屋內的島齋父親被客廳內的腳步聲吵醒了,發覺村民已經衝進家門搶果子了,這下子實在是忍不了了,立即提著扁擔衝了出來。朝著周圍的村民們大聲喊道:“這是我自己種的果子,你們不可以搶!”
但這此舉顯然是並沒有用處的,村民們不僅沒有聽從島齋父親的話,反而一把將其推倒在地上。
島齋的父親望著已經變得不再熟悉的村民,難以相信這些之前還一直對他如此客氣的村民,此刻竟然變得一個個好似厲鬼一般。
島齋的父親隻是果農,沒了果子,他也沒了任何的經濟來源。
“誰也不能搶我的果子!”島齋的父親力氣大得很,揮舞著扁擔一擊橫掃,便直接將客廳內的五六個村民直接打翻在地。
但是這一舉動無疑引起了村民的更大的憤怒,村民們聲稱果子本來就是島齋的父親欠他們的,如今島齋的父親動手打人,他們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無數的村民抄起桌椅板凳,便一哄而上朝著島齋的父親打去。
十五歲的島齋就躲在門後,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為了保護果子,被村民們打死在自家的客廳內。
這一幕對於島齋造成的傷害太過巨大了,島齋在此徹底崩潰了。
島齋哭喊著衝進廚房裏,從廚房內抄出了一把菜刀便衝到客廳上。
這一刻,客廳內驟然變成了人間煉獄。
島齋揮舞著菜刀在客廳內跳躍著,手中的寒光伴隨著他的腳步,仿佛在進行著一場極為華麗的舞蹈。
鮮血開始在客廳內飛濺,慘叫聲和哀嚎聲開始劃破了村裏的靜謐。
待到塵埃落地,一身血跡的島齋站立在客廳中間,周圍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具具麵目猙獰的屍體。
一行清淚從島齋的臉上滑落,淚水順著臉上的血跡滑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島齋鬆開了手裏的刀,跪在地上淒厲的哭了起來。
“為何殺了這麼多人的家夥,反而卻哭得最慘呢?”一襲白衣的年輕人騎著一輛自行車停在了島齋的家門口,望著屋內的煉獄一般的慘狀說到。
“你是誰?我為何從未見過你?你不怕我嗎?”島齋抬起頭來,稍稍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望著屋外的年輕人顫抖著喊到。
“我嗎?我是林家的正統除靈師林正直,我剛好路過此地而已,你自然不認我。至於怕不怕你,我當然怕你了,不過我有自行車,你追不上我的。”年輕人微笑著望著屋內的島齋,輕鬆的回答到。
“嗬嗬!哈哈哈哈哈!”島齋望著屋外的林正直突然笑了起來。
“你願意聽我說一個故事嗎?一個關於台風天的果園的故事。”島齋望著屋外的林正直說道。
“說來聽聽吧,我閑著也是閑著。”林正直下了自行車,坐在門口的門檻上望著屋內的島齋微笑著說到。
島齋將自己的父親的經曆給林正直說了一遍,並說了客廳內這些人死的原因。
林正直點了點頭,仿佛仔細的聽清楚了,又好似從一開始就沒有在聽。
“你殺了這麼多人,村裏人不可能再留你在這裏的。需不需要我載你離開這裏呢?”林正直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塵,望著島齋問到。
“載我離開?你要帶我去哪裏呢?”島齋驚訝的望著林正直問到。
“這個問題還真是難倒我了,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呢?”林正直撓了撓頭發,皺著眉頭朝著島齋問到。
“果園!我想回去那片屬於我和爸爸的果園。”島齋毫不猶豫的說到,一滴淚水毫無預料的滑落了下來。
林正直微微一笑,起身邁步騎上自行車去,扭過頭望著屋內的島齋說到:“上車吧!這一次可算是便宜你了,我的自行車可是曆來隻載美女的,這一次就破例載你一次了,不過,我的車費很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