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我心裏是喜憂參半,丫丫沒事確實是好事,可這趙豹跑了,我今後隻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趙虎怎麼樣了?”我抬起頭望著一旁的鉛筆問到。
鉛筆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歎了歎氣好半天,才猶猶豫豫的回答到。
“他的腦中積著淤血,已經送去縣裏的醫院動過手術了,隻不過至今都沒醒過來,聽醫生說了,就算醒過來了,今後隻怕也會有嚴重的後遺症,這輩子怕是廢了。”
這下子我也是心裏一沉,沒想到我這一拳竟然會毀了他這一生,此刻竟也有些內疚了起來。
可又轉念一想,萬一我當初沒有打出這一拳,丫丫不也被他們糟踐了,一生也隻怕被毀了。
似乎隻要一人做出錯事,結局的渡船便會滿滿駛到悲劇的渡口,我的所作所為,也隻不過是換個悲劇的渡口停靠罷了!
可如今趙豹跑了,趙虎又入院了,隻怕我今後還真是隨時有可能遭受到趙豹的報複。
歎了歎氣,也不知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麻煩事一連串的,躲都躲不開!
正當我和趙豹說話間,門口的小孩拽著丫丫便走進屋子裏。
“哇!”進屋了之後,丫丫直接放聲大哭,伏在我的床邊哭得跟淚人似的。
伴隨著丫丫的哭聲,門口處站著的村民越來越多,搞得我越發尷尬了起來。
“差不多得了,別哭了。我沒事,不必擔心。”
大門口的老少爺們嗑著瓜子抽著旱煙,更有誇張的自己搬著條凳就坐在門口看熱鬧了。
我被這群村民氣得說不出話來,朝著鉛筆使了使眼色,鉛筆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去大門處趕走了村民。
“得嘞,你也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我這邊還有公務沒做完,就先走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鉛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朝著我笑著說到,扭過身去便要走了。
“你可得保護我啊!我怕趙豹突然過來偷襲,我這一個傷員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我不安的望著門口的鉛筆,急忙朝著他喊到。
眼下能幫到我的,也就隻有鉛筆了。
“得嘞,我留個心眼多注意注意,你放心吧!”鉛筆笑了笑,扭過頭走出門口,一下子就溜得沒影了。
我伸出手拍了拍床邊的丫丫,稍稍安慰她兩聲,否則她一直在我的旁邊哭得這麼悲慘,別人還以為我出殯呢!
丫丫哭得久了,便也倒在床邊睡了過去。
我也有些困意襲來,本打算睡的,卻發現門口走來了一個抱著木盒的人。
我望著此人嚇了一跳,這人並非什麼村民或者陌生人,正是當初和我們一起搭車前來的趙空山。
趙空山依舊戴著眼鏡眼神空洞的望了望我,聲音低沉的詢問道:“剛剛聽村裏的小孩說你醒了,我刻意過來瞧瞧,你沒事吧?”
沒想到趙空山還果真是好心腸,現在竟然還惦記著我,這也確實令我有些感動。
“我不礙事,死不了。隻不過現在這一身的傷,隻怕是養起來不知得到猴年馬月了。”我苦澀的笑了笑,望著趙空山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