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默點頭。
“怎麼大家都是一樣的幹活,你就一點都不累的樣子,難道你偷懶了?不能吧。”
鍾離默淺笑著,伸出一隻手,另一隻手當做人,從那隻手上走過。
“你溜走了?”
那姑娘瞪著眼睛看她,像是在確定什麼。
鍾離默點頭,壓了壓手,示意她小聲點。
那姑娘挫敗的躺倒在床上,開始各種抱怨。
“怎麼能這樣,太偷工減料了吧,這樣你當然輕鬆啦,怎麼不顧及一下我們的感受,幹嘛要告訴我這個事實,你逃都逃了別說出來啊。讓我多不平衡啊,活總得有人幹吧,都逃了什麼時候才能幹完啊。而且會被發現吧。”
鍾離默就任她抱怨,那姑娘忽然奸笑起來。
“怎麼逃得,你偷偷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
鍾離默兀自笑夠了,又一臉高深莫測的搖頭, 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
“幹嘛呀,神神叨叨的,不說算了,我就幹活的命,估計你就說了我也不敢做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認命吧。”
說完就翻身睡著了。
第二天。
鍾離默去了尚衣局,尚衣局也不敢給她們太精細的活做,也就剪剪裁裁的零碎活,沒有那姑娘說的那麼忙,幹了一會禦膳房就來要人,鍾離默就假意跟他們走,站在隊伍最後,然後偷偷掉隊。
掉隊之後的鍾離默就’迷路了’開始在皇宮裏遊離。就在這時她碰到了孤火,真真實實的碰到。鍾離默倒退幾步張望著猜測自己這是在哪,然後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人,那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走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鍾離默想自己這樣也就算了,怎麼那人也這樣不看路。以鍾離默的武功,要躲過去很簡單,可是她不能暴露自己啊,隻能認栽了。
而鍾離默起來看到的是那個人苦笑著手足無措的站在她旁邊,看著的當然不是她,而是地上的一塊碎玉。剛才好像是聽到什麼東西清脆的落地了。
他們倆就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誰也沒有下一步行動,憂鬱的眼神像是看著看著就能讓它複原似得。那人就是孤火。
又過了一會,“碎了。”孤火說道。
鍾離默沉重的點頭。
“它很重要。”孤火又說。
鍾離默又點頭,一臉猜到了的表情。
“怎麼辦。”孤火表情也有些凝重了。
鍾離默就拾起地上的碎玉,然後···走了。任孤火在後麵怎麼聲嘶力竭的叫,都義無反顧走了。隻剩下孤火自己在風中搖曳。
再後來的事大家也就知道了,就是這樣。
鍾離默從懷中拿出那塊玉,那本是蓮花的形狀,白玉無瑕溫婉的透著暖意,而現在上麵有細小的紋路,銀色的的流光包裹其間,不經意間閃露著清冷的光,更添了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傲之感。
孤火看得入了迷,這種情況早在他意料之外了,他本想要回碎片再重新找人做一個,那是重陽節祭天要用的,很重要。再看現在這樣,這比之前還要好,破碎的美感,不仔細看也不易發覺,偏偏那種清冷的感覺入骨了一樣,美,又不敢輕易褻瀆。
看了看眼前的人,也難怪了,修補它的人不正是這樣嗎。那個麵具下的那張臉讓他更好奇了,她透出的氣息,竟讓他不自覺的迷戀起來,還有淡淡的安穩的的感覺。
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執著要找到她的原因的一部分吧,難以預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