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但是你來一定有事吧。”
六阿哥挑起嘴角,已然不再是孩子該有的樣子。
“嗬嗬,好吧,是有事。”
六阿哥倒也不急著問,隻待她自己答。
若是比誰能沉得住氣的話,欣姨倒是真不一定能贏,六阿哥的性格太淡漠了,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但是卻又偏偏不敢掉以輕心,最致命的不是對手的強大,而是默默無聞暗自躲在背後的人,人心如此,更別說利益相爭。
“皇上過幾天可能會來,還望你心裏暗自計較,別做無謂的掙紮。”
警告的意味太明顯了,現在都懶得說些好聽話了麼,還真是可笑。
“我自有分寸,不勞奶娘費心了。”
六阿哥拂去衣袖上落得浮沉,站直了身子,望著天的眼睛看不出表情,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鎖進心底,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你怎樣也別想知道。
六阿哥剛想離開,欣姨抓住了他的衣袖,六阿哥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小臂上有斑駁的傷痕,可能是方才鍾離默留下的吧,雖未下狠手,但也難免受了點皮外傷。剛才,大意了。
“這是怎麼回事?”
欣姨帶著質問的語氣讓他很反感,連表情都不想給。
“受了點傷啊,很明顯了不是嗎?”
六阿哥拽回被拉著的手,不顧欣姨的尷尬有些嫌棄的拍了拍剛才被拽住的地方,仿佛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問的是怎麼傷的。”
六阿哥忽然笑的邪魅極了,欣姨都被鎮住了,她也從未見過這個人除了淡漠假笑之外的表情,這樣的笑竟讓他整個氣場都不一樣了,她記得有一個人也喜歡這樣笑,但卻是另一種感覺,他沒有那個人邪氣,眉宇間卻比那個人平添了幾分英氣。
六阿哥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很低,很曖昧的空氣彌漫開來。
“你知道嗎,當皮膚上細細的被劃開的時候,那種感覺······”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有多享受一樣,還舔了舔唇角,讓人忍不住開始遐想,他本就蒼白細膩的皮膚印上那斑駁的紅痕,滿是誘惑,還有那句沒說完的話,更是難以言喻的迷惑。
欣姨還沉浸在畫麵中呢,六阿哥就那樣走遠了。
“哎,終黎厝你······”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會讓皇帝看到的。”
他沒有回頭的說,其實他心裏早就笑開了,沒想到那老女人居然吃這一套,連阿哥都不叫了。是,他叫終黎厝,也好也不好,跟他的命運一樣,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