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混跡在東漢末年 第三十五章 這他媽也可以!(下)(2 / 3)

頓了頓又麵露擔憂道;“陛下出宮許久了,如今身子又不太好,醫匠囑咐再三不亦操勞過多,還請陛下以龍體為重,現在就跟老奴回寢宮歇息。”

出來了許久,劉宏確實也有些累了,便點頭應許。臨走起還不忘看向趙瀚嘿嘿笑道;“聽你說的很有趣,改天朕有空再召你進宮咱們繼續聊聊。”

“臣遵旨。”趙瀚愈發低下頭去,恭敬回道。待劉宏和張讓走遠,這才舒了口氣挺直了身子。

見荀攸苦笑著看著他道;“浩然兄,你也當真是膽大包天,我看到並非純屬偶然吧。”

趙瀚見荀攸看向自己眼神中似有所指,不由微微一笑,心想這荀攸到底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又見何進在一旁看著自己,神色有些古怪,到似乎有些忌憚之意,正如剛剛他並沒有一進門就對張讓言明自己的身份,而是等劉宏開口後才為趙瀚說話的。

如今見趙瀚回頭望向自己,何進便又換上了一副習慣的笑容,笑道;“既然沒事那就是最好的了。我剛從皇後的長樂宮出來,剛見張讓急匆匆的樣子便開口問到說是有人私闖了安市,當時就想不會是你把,所以急忙趕來。幸好你處事機靈,這才沒冒犯天顏。”

趙瀚略大歉意的拱手道;“給大人您添麻煩了,確實是在下私作主張。”

“無妨,還是早些和荀大人交接完公務,我們還回府衙。”

“遵命。”

趙瀚卻是不知道,他原本結好天子以求得一官半職的計劃,卻因為張讓輕飄飄的幾句話便已落空,反而還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後果。

在回延年宮的路上,劉宏便將趙瀚跟他說地方賦稅甚多那些話原原本本的告訴說給了張讓聽,末了還不忘憤憤是說道;“這些狗東西當著朕賞給他們的官,卻偷著朕的錢,張讓,你說這些狗東西們該不該殺。”

張讓心中一驚,麵上卻依舊涎著臉連連點頭道;“該殺,陛下說該殺就定是該殺,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劉宏好奇問道。

張讓麵露為難之色道;“隻不過這些官大多都是我們明碼標價賣出去的,如今若是再將收回還要他們性命,豈不是壞了規矩。這樣一來恐怕今後沒人再敢在陛下這裏買@官了,生生斷了陛下您的財路呀。”

“老奴為陛下思慮,覺得實在不值了。”

劉宏想了想,不禁點頭道;“這倒也是。”又恨恨道;“可是那些狗東西門偷朕的錢,若是不曉以懲罰的話,朕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張讓心生一計,笑道;“這個簡單,陛下不妨下一道詔書,說太後生辰要到了,讓天下百官按照俸祿捐獻錢財為太後做壽所用,以彰顯陛下您的孝心。大小官員按照俸祿各自認捐,至於這定價嘛……”

張讓猶豫了下,心想太狠的話恐怕天下要鬧翻了,便將原想到的標準降了一半。

“這定價就按他們各自的俸祿來,像各州郡秩二千石的郡守,則交納二百萬錢,京中的官員想來無處可掙,陛下就當開恩將他們減去一半,二千石的隻需交納一百萬錢。這樣一來不但能讓他們將平日偷竊陛下的錢財吐得幹幹淨淨,還能為陛下收集天下之富,真正坐這名至所歸天下的主子。”

劉宏聞言喜上眉梢,拍手歡喜道;“好主意,當真好主意,這麼一來我們可又錢財滾滾而來,你算算能有多少收入。”

張讓眉開眼笑的說道;“這天下吃著朝廷俸祿的官吏怎麼也有上萬人,就算每人隻要交納五十萬的話,這也是五十萬萬錢了,可抵得上我們大漢一年的歲入。”

劉宏大喜,心想這一年的歲入可都是落入自己的腰包之中,可比那等空出官位再賣來得快多了。正要稱讚張讓時卻忽然想到什麼,麵露顧忌的說道;“可是這樣的話,朝中的百官肯定不會答應,不是要鬧翻天了。”

張讓不以為然的說道;“陛下過慮了。您可是天子,這天下都是您的何況伸手取一些錢財來用,你可見過誰因為拿自己的錢財而被問罪的嗎?”

劉宏神色有些猶豫道;“話雖如此,可是他們若是天天鬧夜夜鬧的話,朕豈不是沒個安穩覺睡了。而且驚動了太後,被太後罵了一頓可不好。”(PS:靈帝登基時朝中有兩位太後,一個是先恒帝的遺孀竇太後,一位是他的生母董太後。竇太後因為大將軍竇武之事被禁足宮中,最後抑鬱而死,如今宮中隻有董太後一人。)

張讓連笑數聲。“我的好陛下呀,那些大臣們要鬧就由著他們鬧唄,他們就算鬧翻了天又能怎麼樣,詔令都是尚書台出的,陳耽那老家夥素來聽話的很,我們管那些大臣們鬧做甚。他們就算再鬧也是陛下您的臣子,況且陛下這次是打著為太後做壽的孝道之名,這些文人士子們平時文縐縐的,最在意的就是君臣人倫大禮,陛下詔書一出他們就算不想遵也得遵,否則就是抗旨的罪了。”

“至於太後那邊,這也好辦,陛下若是怕太後責罵的話就搬到上林苑歇養,那裏常年有溫泉溢出對陛下您的病也是有益的很。如此我們便可以借口醫匠囑咐,太後那裏也定是無話可說,待明年春暖花開之時我們再搬回宮中,到時候太後的氣也消了天下也太平了,豈不兩好。”

劉宏連連點頭,讚道;“確實極好,張讓呀張讓,你真是朕的智囊能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