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離開後,糟老頭子才緩緩打開包裹,裏麵竟然是根根銀針,老頭子望著慕寒,“把衣服脫了吧。”
慕寒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也很自然地把上衣脫下,露出一身雪白的腱子肉,糟老頭才不管他哪邊肉多,哪邊肉少,伸手從包裹中抽出數十根銀針,最後向空中橫橫一撒,所有的針竟然就這麼虛無地漂浮在空中。
慕寒震驚地望著這一切,江湖人人皆稱鬼墨不但醫術高明,武力也高超,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用內力催動銀針,看似簡單,其實習武之人都知道,內力這種東西,用大件的武器,往往所耗費的內力反而少,如舞刀弄劍耍棍棒之類的,都是比較少耗費內力的,反而是這種較小的武器,損耗內力相當的厲害,一般人都皆以為銀針之類的武器比較小家子氣,多適合於女性,卻沒有想到,一個男子也可以把銀針運用得爐火純青,果然,武器是不分種類的,唯獨隻看使用者的能力。
這時,糟老頭已經催動銀針,他兩手在空中虛晃一圈,層層疊疊地銀浪霎時卷來,包圍住那些銀針,老頭子用力喝出一口氣,最後兩手一疊交叉橫推向前,所有的銀針悉數紮入慕寒的穴位。
慕寒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那個糟老頭子就又從包裹後拔出一把銀針,同樣按照剛才的方法,悉數紮入慕寒背部。
慕寒隻感覺渾身似乎都湧動著兩股熱浪,在他身軀內橫衝直撞,他痛苦地閉上眼,咬緊牙關。
糟老頭見此也直皺起眉頭,他兩手橫放在腹部,最後緩緩向上移去,最後他用力吸了一口氣,最後兩手一正一反,掌心相向,緩緩移動,他運起渾身內力,最後將手心的一點內力,悉數灌入慕寒身上的銀針之中。
慕寒的周身瞬間升起一股銀色的光芒,糟老頭咬牙支撐著那些銀針,額頭漸漸冒出陣陣冷汗,最後他快速伸手封住慕寒周身的兩個穴道,可是就在他正要封另外兩個穴道之時,慕寒隻感覺身體一陣忽冷忽熱,瞬間,陣陣的紅浪似乎席卷了他,他痛苦地怒吼一聲,破空之時,登時直衝雲霄。
此刻,慕寒周身的銀光又悉數變回了藍光,隨後,隻聽見鐺鐺鐺的幾聲,所有紮在慕寒身上的銀針悉數被反彈了出來,全部紮進了牆壁裏,而那個糟老頭子也被慕寒周身出現的藍光一震,然後狠狠甩向牆壁,最後又跌落在了地上。
由於這動靜實在太大了,洛青荷和黑衣女子幾乎同時跑了出來,黑衣女子跑向那個糟老頭,而洛青荷自然奔過去,一把扶住慕寒,關切道:“你沒事吧?”
慕寒搖搖頭,徑直走向那個老頭子,“前輩,你沒事吧?”
那個糟老頭擺擺手,借助黑衣女子的力緩緩站起身,“我沒事,你身體內此刻仍舊有兩股殘餘的內力在不停地流竄,我本來相借我的銀針和內力,幫你把其中的一股內力吸出來,可是卻差點被反噬,就在我正意識到恐怕要反噬之時,我封了你兩個穴道,可是卻來不及封另外兩個,所以才被你的內力所傷。”
慕寒不禁慚愧道:“不怪前輩,都是我自己的緣故,害的前輩被反噬,我對不起前輩。”
糟老頭笑道:“什麼對不起,是我主動願意醫治你的,與你無關,你也不必自責了,不過,老頭我唯一奇怪的就是,小夥子,你究竟是誰?”
幽冥洞中
白梔和魑魅終於在三天後回了幽冥山,可是還沒走到洞口,就看見王鐵錘駐守在門外,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見到魑魅他們,連忙快步奔向他們,王鐵錘望向魑魅,麵露難色,竟一句話也沒幹開口。
魑魅見他這幅模樣,心中便了然幾分,他勾過鐵錘的肩,將他拐到一邊,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一會兒,我馬上就到師父哪兒去,眼下你可得替兄弟我保密,明白了嗎?”
王鐵錘連連點點頭,“放心,我絕對會幫兄弟把遮羞布掩蓋到底的。”
魑魅此刻白了他一眼,便又再次徑直走向白梔,道:“我們先上去吧。”
白梔望了望魑魅,又看了看王鐵錘,“是不是師父要見我們?”
魑魅連連搖頭,還順帶著捶了王鐵錘一拳,“沒有沒有,小梔,你多慮了,我們先上去再說吧。”
王鐵錘此刻也應聲附和道:“是啊,沒什麼事兒,小師妹你真是想多了,我這不特地來迎接你們嘛,走走走,上去吧。”
白梔就在這麼半信半疑中上了山。
等把白梔安撫好後,魑魅拖著一顆沉重的心,緩緩走入了幽冥洞的大堂。
幽冥洞洞主正坐在堂前的座椅上,望見魑魅,隨即又閉了閉眼。
她閉眼的那一刻,卻抬手一揮,最後一枚飛刀直直射入魑魅胸口。
“魑魅,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