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今天路上一直堵車，對不起，我帶你回家。”陳陽溫柔地說著，一把將白露露橫抱起來，走向車裏。
陳陽全程都沒有詢問這些天白露露被蘇貌帶回家去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她一直都沒有穩定下來的情緒，陳陽也心疼她。
終於把她安頓好了之後，陳陽因為擔心工作室的業務，所以又趕緊開車回去了。
莫名其妙地感覺好累，陳陽脫掉外套掛在衣架子上，旁邊辦公室的門卻被敲響了。
“叩叩叩。”
“進來。”
陳陽隨意地回答著，隨後門便被打開了。
是陳陽的助理。
“老板，您終於回來了，我...我有一份文件需要您...過目一下。”一見到陳陽，助理便斷斷續續地說著，一隻手緩慢伸向陳陽，手中的文件也在顫抖。
“這些我之前不是都交給你了嗎？你能處理的，你自己簽個名就好了。”對於助理的話陳陽並沒有太在意，他自顧自地走到辦公桌旁邊坐下，習慣性地端起旁邊的咖啡喝起來。
然而助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說了聲是就離開，他反而猶豫不決地跟隨著陳陽走到辦公桌前，依然把那份文件遞給陳陽，“可是這份，我...實在沒有辦法代您簽字。”
這個助理今天怎麼跟個婆娘一樣畏畏縮縮，婆婆媽媽的。
本來就有點兒累了，現在的情況讓他更是有點兒不高興。“好了，你放在這兒出去吧。”
“好的老板，我馬上出去。”
助理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放下文件就趕緊出去了。
看到他關上門離開，陳陽方才半信半疑地拿起那份讓助理搞得神神叨叨的文件。
離婚協議書。
陳陽一把文件翻轉過來，幾個黑色的大字瞬間映入他的眼簾。
這下他終於著急了。
陳陽打開文件，裏麵的內容跟之前法院傳過來的協議書完全一模一樣。
唯一同的是，陳陽慌慌張張地翻到了離婚協議書的最後，發現了韓菲的簽名。
嗬嗬，原來她比以前還要著急跟自己離婚...
“什麼狗屁的離婚協議書，什麼狗屁的愛情！”陳陽觸摸著上麵韓菲的簽字，她寫的字還是跟以前一樣娟秀好看，卻要比以前更加潦草。
氣急敗壞之下，他胡亂地把協議書撕得粉碎，悉數扔在了垃圾桶裏。
“嘭”一聲，他緊握著拳頭，狠狠砸在辦公桌上。咖啡杯因為震動太大，咖啡灑落在桌子上麵，打濕了旁邊的其他文件，然而陳陽都沒有管。
韓菲，韓菲，韓菲...
此時此刻，陳陽的內心裏唯一剩下的，隻有這個貫穿了他的整個生活的名字。
“你現在就連一個離婚，都不願意親口跟我講嘛？”似乎是被氣憤和不解衝昏了頭腦，陳陽喃喃自語，雙手抱頭痛哭起來。
助理的辦公室是緊挨著陳陽的，他當然聽到了裏麵如此大的動靜，卻又自覺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