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能夠幫得到他的。
助理也隻能站在與陳陽僅僅相隔的一麵牆旁邊，滿臉無奈地聽著裏麵的動靜不言語。
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到下班時間，助理都沒有在看到陳陽。
工作室裏麵的所有員工都知道，陳陽一般都要比他們下班晚，因此誰也沒有太在意，自顧自地成群結隊回家去了，也隻有助理，他今天遲遲沒有下班，好像是故意在等自己的老板一樣。
“吱呀...嘭。”
隔壁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助理聞聲趕緊出來，剛巧堵上了正要離開的陳陽。
“怎麼還沒有回去？不是已經下班了嗎？”陳陽問著助理，他像是在故意掩藏自己的手，還未穿好的衣服他也不整理了。
助理是個明白人，當看到今天一個女人過來托付自己交給陳陽的離婚協議書時，他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了。
“額……老板，我還有點兒事情沒有做完，現在完了，不如……我陪著您出去吧。”
“好吧。”
聽到了陳陽的回答，二人便一前一後地走進了電梯，很快便到了一樓。
全程助理都像是欲言又止一般沉默不語，而陳陽也因為離婚協議書的事情，始終覺著自己的麵子上麵過不去，他也選擇不主動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車輛旁邊，車子解鎖發出聲音，陳陽方才禮貌性地轉過身來問著助理，“這麼晚了，要不我送你一程吧。”
“不……不用了老板，您先走吧，我待會兒坐公交就行。”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
兩個人的對話突然之間便戛然而止，不知道究竟是誰先當起了話題終結者。
目送著陳陽的車子離開，助理也隻能微微歎一口氣了，他鼓足了勇氣想要對陳陽說的話，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了。
其實對於陳陽的婚姻生活，他並不知道，隻是今天那個女人把那份離婚協議文件給自己的時候，他從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滿滿的猶豫和不舍。
工作室的所有人都觀察了這個女人很久，他自己也是，那個女人臨走之前仍然伸長了脖子似乎是有舍不得的東西一般，但最終還是在雪地裏匆匆離開了。
那種錯綜複雜的神情，竟然會在一個看起來如此簡單幹淨的女人眼神裏被發現。
她離開之後，助理方才聽到老員工暗地裏講了些關於自己的老板的不幸婚姻。
這也是他今天故意等陳陽的原因，是因為他想告訴自己的老板，那個姑娘眼神裏的複雜情愫。
算了，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也不是自己的一兩句話能夠解除的！
助理也提著公文包大跨步走向了公交車站牌，最後一班車就要走了，他如果再跟不上，今晚就會是剩餘的一個。
…………
陳陽開著車回到家裏時，白露露已經躺在沙發上麵睡著了。為了不吵醒她，陳陽也隻能輕手輕腳地換好鞋，再悄悄走到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