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看看角落裏窩著的賈伯,搖了搖頭。
本以為是解決個小角色,哪成想被王爺抓來審,這腦袋,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
楚文都恨得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恨薛之歡的魯莽,也恨楚昭昭的婦人之仁。
他將手一拱,“魏王稍安勿燥,我這就去將昭昭尋出來,問個究竟。”
他轉身欲離去,魏王一聲暴喝道,“慢著!一家子的莽夫!你這時去,豈不是驚到商蜀!一個王妃一個管家,都不是府裏可有可無的人物,難道你要讓他知道,薛之歡聽楚昭昭的吩咐來殺人?”
楚文都腳步遲疑,“王爺教訓得是!”
“我已經找人把遲袤送走了,這事不會再有旁人知道,至於這裏的三個,一會兒處理了,算給薛之歡一個教訓,他城北私宅那裏,就由你處置吧!記住,若是以後你妹妹再因小失大,你就親手殺了她吧!”
楚文都臉上泛青,低頭答應著,未幾聞到濃重的尿騷~味道,原是那三人知道小命不保,嚇得尿了。
楚文都鐵青著臉回到到府上的時候,魏王梳洗後,帶著銀樓裏取回來的首飾匣子到了醫館。
今日春光大好,院內柳條抽了許多綠芽出來,驚荼看完一撥病人,手裏握著崔媽做的玫瑰糕站在樹下,仰頭看著上麵南方初回的兩隻鳥兒,與豆兒不時打趣。
玫瑰糕香甜軟糯,驚荼慢慢嚼著,一回頭看見魏王立在大門口,正盯著自己,出神地看。
魏王的確是看呆了。
十七八歲的少女粉麵桃腮,邊吃邊笑的樣子,甜的人心都要化了。
驚荼將手裏的玫瑰糕塞給豆兒,緩緩走上前,看一眼魏王通紅的眼睛道,“魏王看起來有些疲憊,莫不是昨日連夜審案了,可有什麼結果?”
她身上還帶著濃鬱的玫瑰香氣,櫻桃小口一張突出花香,魏王恨不能一口將她吞了。
他舉起手中的匣子,“本王審案一向快,這就給你帶結果來了。”
豆兒聽見魏王吹牛忍不住噗嗤笑了,這些個王爺,審案快不快全憑用刑狠不狠,有什麼可顯擺的。
豆兒上前接了魏王手中的匣子,驚荼引著魏王往裏走,咦了一聲,“這不是遲袤的首飾盒子麼?”
“是。”魏王在椅子上坐定,一抬手示意豆兒將匣子打開,“遲袤出城,往後不會回到京中,他手裏還餘下這些,我想著你喜歡,就都搜羅來了。”
那匣子裏的飾物多半還未全部成型,也就算作半成品,看來遲袤是沒來得及做完。
“遲袤為何這樣急著出城,他傷得不輕。”
魏王擺擺手,“這個你不必多慮,他與楚將軍雖說算不得交情匪淺,可也相識多年,楚將軍自會安排車馬護送,你不用過於擔心。”
驚荼將那匣子隨意扔在桌上,笑笑說,“那就好,隻是昨夜的事,他無辜受苦,王爺可曾查到什麼了嗎?”
一股子醋意湧上來,魏王聽驚荼說遲袤受苦,竟然有些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