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圻笑了笑,“當然辦了,還辦了不少。”
驚荼疑惑,“都辦了什麼?”
“回去再說,這裏不便久留。”
驚荼想想,向橙華宮主伸出手,“橙華宮主,把乾坤袋裏的藥給我吧!”
橙華牽起眉眼,“怎麼,你還要給青枝送回去?”
驚荼搖頭,“當然不是,恐怕我那最後一句話,她已經沒命了吧,就算有幸留條命,泗安也斷不會再重用她了。我要那些藥,是想給紅姑送去。”
橙華宮主斜睨了魘圻一眼,“你們兩個還真能想到一起去,方才你睡著,我們路過冰塘之時,魘圻已經把藥給了紅姑了。”
驚荼詫異,魘圻竟然能與自己想到一起去,隻見魘圻微微一笑,“相處得久了,自然懂些你的心思。”
既然這樣,驚荼也就沒什麼可牽掛的,幾人快速通過明洞,到了希河的境地。
明洞那方,希河那兩個曾經自告奮勇的王子守在原地,見幾個人魚貫而出,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都安然出來了,甚好。”
回到希河,希王希後自然是盛情款待。
希九公主樂開了花,抓著驚荼不放,問這問那。
驚荼對這次匆匆而回的出行還有許多疑惑,因而沒吃多少,便滿懷心事告退。
到了花園一角,驚荼抽~出懷中的藏機扇,仔細閱讀上麵的內容。
小徑之上有成對的腳步聲傳來,腳步聲伴著隱約的談話聲,聽得出是一男一女。
驚荼想起身避嫌,卻驀然聽到那是魘圻與橙華宮主的聲音。
她想了想,將身子靠在欄杆上合上雙眼。
橙華宮主喝了酒,言語中帶著微醺,嗓音也沒有那麼冰冷。
“魘圻,這麼久過去,時間衝淡了一切,可說來,我還是該向你道一聲,對不起。”
魘圻輕笑了一聲,“你都說了時間衝淡一切,對你來講如此,對我來說又何嚐不是這樣?隻是,你這樣執著地留在希河也不是辦法,難不成,你還是沒放下你那個師兄?”
橙華公主頓了一下,“從前是的,不過這幾百年來我卻有所改觀。希河偏僻,又不是人盡皆知的地界,沒有天將願意來,既然這樣,我何不留在這裏,守著這一方平安?”
“你若能想明白,不論身在何處,都是喜樂平安。”
“是,你不用擔心,我都想明白了,隻是,你這裏可以一味地安慰我,卻始終走不出自己的困局。”
魘圻忽然笑起來,“想想還真是可笑,你說這是不是注定?當年你聽信流言,當我是無趣之人,斷然了結對我的念想,而我呢,對她,我對她不也是同樣的做法嗎?”
橙華也笑了起來,“這麼說來,我們還真是有相似之處……怎麼樣,你做何打算?還是不準備告訴她?”
“至少不是現在。”
驚荼聽這二人的談話聽得雲裏霧裏,突聽得一聲高喊劃破夜空。
“驚荼,驚荼你在哪裏?!”
希九公主帶著丫頭一路喊過來,橙華宮主和魘圻偏頭來看,正巧看見驚荼睡在亭子裏,還緊緊抱著那把藏機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