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惹事,也絕對不是去做壞事。”
驚荼不敢保證白無常會信任她,畢竟二人不熟,上次借珠也是魘圻出麵,和她並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白無常看驚荼就這麼冒冒失失腆著臉來了,不好直接駁斥她,想了想問道,“誰給你做擔保?”
驚荼搖搖頭,“沒有人。”
“那,你有沒有房產抵押?”
驚荼還是搖頭,“沒有抵押物。”
白無常哼哼一笑,“那你還來談什麼借珠的事啊?咱們辦事,先小人後君子,親兄弟明算帳,你這……你這啥也沒有,那不成,不成!”
“我有錢,行嗎?”
她一心想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卻見五哥搖頭,“這東西,可不是錢能買來的。”
驚荼想了想,一狠心,“我把豆兒押給你,能行不?”
五哥疑惑了,“驚荼,啥重要事兒啊,把豆兒都給押上了?”
“哎呦,你就別問了。不過我有個要求,你不能把豆兒帶出醫館,你若是不放心,今夜可以宿在醫館。”
白無常吸溜著吃完麵,用袖子把嘴抹幹淨,“那成,就這麼定了。”
臨走,白無常還戀戀不舍回頭看看算命的,囑咐旁邊的小鬼,“好好聽著點,明日一個字不落地給我講一遍!”
二人回到醫館,瞞過黃鶴返找到豆兒,豆兒聽了,有一些哀傷,最後還是大義凜然道,“娘子,我也算死有所得吧?”
驚荼白了豆兒一眼,“你頂多算是鞠躬盡瘁!”
取了隱身珠,驚荼並沒有直接出門,思慮半晌,她來到東垮院。
那什還是坐在勾欄上看景,他才在廊橋移栽了一排丁香樹,粉紫色的花串開成一樹淺淡的朱砂,香氣籠罩了整個天幕。
驚荼最喜歡丁香的味道,用手指在那些花芽中穿梭,不一會兒散了清愁,竟忘了此行的目的。
那什看著丁香發呆,緩緩伸手取過一支來,放到鼻子下麵嗅著,口裏輕呼一聲驚荼。
驚荼嚇了一跳。
伸手摸~摸口袋,隱身珠好好地放在口袋裏,配套的隱身咒也念過了,那什怎麼還能看見她?
驚荼納悶兒地問,“那什,你能看見我?五哥給我的,該不會是冒牌貨吧?”
那什忽悠一下從鉤欄上跳下來,盯著驚荼的方向,“驚荼?你什麼時候來的?你用了隱身珠?”
驚荼身子朝那什靠去,那什頓時像進了一個結界,這下子把驚荼看清楚了。
驚荼奇怪地看著他,“你方才沒看到我?那幹嘛喊我的名字?嚇我一跳,還以為這珠子失效了。”
那什吞吐了半天,“我……我方才是想起來你幾日沒好好學識字了,想罵你是個懶貨。”
驚荼白了他一眼,“你這裏丁香這樣美,差點忘了正事!那什,你能不能陪我去牛老三府上一趟?”
那什不大樂意,“你又想做什麼?”
驚荼將雲牙見紅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那什皺眉,“驚荼,你怎麼就那麼愛管閑事呢?”
驚荼一撅嘴,“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何況雲牙如今轉了性子,也算我的好友,這也算不得閑事。再有,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醫者仁心,為了保這個孩子,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