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圻那邊有吃有喝做著後續的探討,這邊豆兒卻邊走邊哭,哭得那叫一個放飛自我。
驚荼本就心煩得不行,被豆兒一哭,更是頭疼萬分。
“豆兒豆兒,你怎麼這麼膽小啊,這點事就哭起來沒完?”
豆兒抽抽嗒嗒的,“不是呀娘子,我隻是……隻是看到今日的醜鬼,忽然想起在王府時,遲袤手下那兩個潑皮無賴陷害您,害您差點死去的事情了。”
驚荼心裏覺得錯怪了豆兒,有幾分內疚。
從前的事,她所流的淚,所嚐的痛,她一刻都沒有忘記,驚荼卻不哭,她把那些眼淚都化作雨水,日夜不停灌溉複仇的種子!
她也沒時間哭,如今在鬼城的每一秒,她都在為今後做著準備,她無時無刻不盼著那一刻的到來。
黑袍,她定要讓他身敗名裂,失去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隨後投入擺了符陣的火堆中,讓他與楚昭昭和花未眠一起,在烈火中歇斯底裏,永世不得輪回!
驚荼咬著牙,努力控製情緒,對豆兒說,“豆兒,我方才正走神,錯怪你了,別往心裏去。”
豆兒哭過的臉被風吹得紅紅的,抽著鼻子問,“娘子,你有心事?你是不是在怪魘圻大人把你給忘了?”
“哼!”提起這事驚荼就一肚子氣,她驚荼如今大小也算個名人,怎麼在那麼多人麵前讓她下不來台!
驚荼想好了,魘圻再來醫館,絕不給他熬藥,就是把天子殿買下來送給她都不好使!
氣憤使人有勁,轉眼工夫二人就回到了醫館。
奇怪的是醫館大門緊閉,大門上貼著一張黃紙,驚荼湊近一看,黃紙上寫著:東家有喜,歇業一日,如有急病,請挺一挺。
驚荼在心裏罵她師父醫術著實了得,作詩卻狗屁不通,敲了半天門,那什過來將二人接了進去。
才進中堂,驚荼就看到那該死的魘圻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
黃鶴返看一眼驚荼,“不是去買冪蘺嗎,怎麼又換了個破的回來?”
此時驚荼心中萬分感謝紅唇老板娘買一送一的英明之舉,揚起手中那另一個新的,“還有一個,這就去換上。”
她故意不理魘圻,魘圻有些急,沒話找話,“驚荼,去燒雞店買雞了?”
驚荼沒好氣地回他,“去燒雞店不是買雞,難道還是買鴨啊!”
魘圻吃了個癟,黃鶴返給他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攤攤手,笑了。
驚荼扭身出門,那什跟了出來,“驚荼,你這一身又是怎麼回事?”
驚荼扯著腰身處的大口子看了看,這一下撕得夠實誠,若非有黑紗在外頭,恐怕自己的腰帶就給扯下來了。
“沒事,被一個醜鬼扯的,你說那醜鬼怎麼想的,全鬼城都知我醜的爹媽不認人神共憤,他竟然來對我用強。”
那什悠悠說道,“這樣的鬼,性別男愛好女,何況你如今……還是個富婆。”
驚荼把冪蘺一掀,扯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你是說,除了性別和錢財,我都不值得人愛了是不是?”
隨後冷臉往樓上奔。
黃鸝鳥歡天喜地地迎接驚荼歸來,驚荼給它喂了幾條蟲進房,那什不便上樓,就貼著樓梯而立,默默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