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與南喬聯手教訓楊媽媽的事已經傳遍了王府各個角落,可是她們聯手打人可以,若是真的聯手伺候王爺,那麼今後商蜀還會出北苑麼,那樣的話,還有她們幾人什麼事!
雖說各種揣著心思,可如今她們首要的,就是不能讓那兩人強強聯手,挑撥離間便是通向勝利的康莊大道。
南喬用手帕掩嘴咳了幾聲,“姐姐說的是,既然如此,南喬在這裏先恭喜姐姐了。”
孟氏一愣,“恭喜我?為何?喜從何來?”
“恭喜姐姐,這輩子都不會啞嗓子了!”
“你……”孟氏臉黃的像塗蠟,“你……放肆!竟敢嘲笑我!你……”
孟氏手指著南喬,把頭轉向沈惠心,“王妃,她這話不止在嘲笑我,也在嘲笑您,嘲笑所有不得王爺寵愛的人!”
沈惠心臉色一冷,“你才放肆!誰告訴你王爺不寵愛本宮!”
孟氏牙關一咬,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王妃息怒,我是被她氣暈了亂說話……”
沈惠心最厭惡孟氏大的沒個大樣,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裏爭風吃醋,於是沉著聲音說,“你亂說?可是本宮當真了!”
孟氏嚇得撲通跪在地上,“王妃息怒,我這就回去閉門思過,保證日後不犯這嘴賤的毛病。”
沈惠心多年念佛,這般說話也是做個樣子嚇唬她一下,怎會真的教訓,見孟氏認錯,也就擺擺手隨她去了。
南喬這次請安不大痛快,可她不知,有人比她還不痛快。
雨水淅淅瀝瀝還未停歇,商蜀今日下朝後,乘了馬車趕到郊外十幾裏的一處酒樓。
這裏人煙稀少,怪石林立,酒樓破敗不堪,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雨漸漸變成暴雨,客棧的小廝打著油傘,牽著兩匹棗紅馬進院兒,拴到了大樹底下,一溜小跑上了二樓,哐哐捶得房門直抖。
室內另外的一男一女以黑紗遮麵,此時躲到門後,商蜀上前開門,小廝陪著笑臉,“三爺,馬廄就要塌了,我怕傷了您朋友的寶馬,已經給拴到樹下了!”
商蜀頷首,扔過去二兩銀子,小廝接過,騰騰跑了下去。
商蜀回身,找了幾個茶杯放到屋頂下的漏雨處接水,對著那黑衣男子問,“查明白了嗎?”
“是。”男子答道。
“的確是外番進獻來的女子,隻是並非今年進獻,而是六年前。”
那女子接著開口,“六年前,花未眠十歲,就被魏王所豢養,也是在六年前,魏王就集結了一批精銳的部下,裏麵的人選,一部分是楚文都從朝中禁衛中選出,還有一部分是從民間尋來的高手。”
商蜀皺起眉頭,“這麼說來,花未眠也不僅僅是名歌姬,我已看出,她身手不凡。”
“這個屬下始終查不到確鑿證據,可既然是魏王手下的人,不得不防。”
遠天依然陰沉沉黑壓壓的,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這雨是停不下來。
這場雨,還真是不容小覷。
商蜀將窗關上,“看這情形,你們暫時走不了。”